郎的权衡用心。诸弟若有不通,妾自徐徐教之。夫郎放心处事,不必深以私情为计。」
听到娘子此言,李泰也颇感欣慰。宇文觉胆大包天,做出放火焚杀独孤信的恶行,独孤信诸子同样也不乏年少轻躁之想,心中愤恨之下说不定已经设想了多少虐杀宇文觉等凶手的手段。
但是从朝廷典刑律法而言,宇文觉等人虽然论罪也是要施以极刑。可如果加以虐杀的话,又失去了明正典刑的意义。所以李泰之前便着员传信告知娘子,希望娘子能够理解自己。
「国法虽有尺度,但也绝不以削伤人情为威。丈人此番遭遇着实令人心痛,之后量刑处罚必然也要有所体现!我不只是执政大臣,更是人夫人父,娘子为我哺育孩儿、整顿家事,我当然也要让娘子心念通达、不要积郁怀中。」
讲到这里,李泰抬手将独孤宾招至面前来低声略作吩咐,独孤宾闻言后便点头疾行而出,过了一会儿便又向此间引入一名同样身着缞麻重孝的年轻人。
年轻人眉眼与独孤信依稀有些相似,但风采气度却相差极多,给人一种拘谨内向、小心翼翼之感。待入别院中来,他便趋行来到李泰面前并作大礼参拜道:「小民独孤罗叩见唐公!」
这年轻人便是独孤信遗留在关东的长子独孤罗,自小便和其他西魏大臣家眷作为人质囚禁在中山。之前李泰借着河洛大胜之势与北齐进行谈判,其中一个条件就是将这些人质归还西魏,独孤罗正是其中一员。
不同于独孤信其他的儿女生来即养尊处优,多多享受显赫的家世,像是独孤善只凭门荫如今都已经是郡公之爵、骠骑开府,这独孤罗生来便因其家世而沦为囚徒,多年来都活的战战兢兢。李泰已经几次强调以家人之礼相处即可,但他每次相见都要大礼作拜、不敢失礼。
「这、这便是留在关东的罗仁阿兄?」
妙音当然也没有见过这位兄长,只是从父亲口述中知有此人,当看到独孤罗入前作拜后,也忍不住有些激动的望着李泰发问道。
李泰闻言后便点点头,旋即便又对独孤罗说道:「罗仁不必多礼,今日家人尽归,所以引你来见。」
「是啊,阿、阿兄快免礼,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咱们阿耶多有念你,若知你今来到……唉,家人虽然并未长处,但血脉情义总是真的。快、快入堂中,我来给你引见亲长和弟妹们。」
面对这素昧平生的兄长,妙音多少也是有些尴尬,但很
快心情又变得有些激动和喜悦。父亲横死虽然让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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