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丧、父危更甚,我若直接拒绝,此徒必定意气勃然、情难自控,裂目以争也未可知,所以暂为缓言抚慰。」
可朱浑天和听到这话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旋即便又叹息道:「这李伯山当真才力惊人,之前十数万羌军至此,可谓声势浩大,但也难免为我所败。而今其人入此未久,便将败势扭转过来。阿兄所见,我国中究竟何人堪为匹敌?」
听到这话后可朱浑元便默然片刻,好一会儿之后才叹息道:「尺可量寸,但却不可度丈。我虽然曾与交战,但其凡所用略,哪怕事后许久再作回忆,也无得妙计可笃言胜之。譬如太师此番,前因惧之而未敢与战,后因惧之而急于交战。或许只有不与交战,才是真正的不败之计。」
可朱浑天和听到兄长对李伯山竟然如此推崇,一时间也有些无语,过了片刻后,才又忍不住小声说道:「那么依阿兄所见,今上与李伯山……」
可朱浑元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一沉,瞪了其人一眼后便斥声道:「本就乌有之事,哪怕私己自处,也不要作此祸言!」
可朱浑天和眼见兄长动怒,忙不迭连连点头应是,不敢再盘算这些危险且刺激的念头。
可朱浑元虽然应承了斛
律光,但也仅仅只是派遣几队斥候南去,一则确是在察望敌情如何,二则就是对斛律光稍作敷衍。而斥候传报回来的情况也很不乐观,原本敌军还只是集中在金墉城周边活动,但今活动范围却直接推进到了河阳南城附近,屡屡有敌骑冲至河阳南城城下叫嚣邀战,甚至偶尔还冲上河桥。
可朱浑元本就对李伯山心存忌惮,此时得知敌军这些嚣张挑衅的举动,越发认定李伯山这是大胜之后犹不满足,想方设法要引诱自己南去交战,自然也就越发的不肯遂其愿,严令下属河阳三城驻军小心戒备,切记不要离城与敌交战。
斛律光在河阳北城休息两天都不见可朱浑元有进一步的军事行动,心情顿时也变得焦虑起来。
眼下的他不只是担心仍然被困在金墉城的父亲安危,还需要证明他之前急于救援而与敌交战的行为是正确的,否则整整六千多名精锐将士的战损,一旦归国问罪,他恐怕是承受不起。
而想要证明他之前的决定无错,那当然就要在金墉城下击败敌军。可是如今他师旅尽丧,已经没有了亲自翻盘的机会,只能仰仗仍然有兵在手的可朱浑元。
所以斛律光便又连连求见可朱浑元,希望能够说服对方出兵。而可朱浑元却打定主意绝不轻易下场蹚浑水,对斛律光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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