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义所累而蚍蜉撼树一般的徒劳努力,更是让他心酸心痛不能自已,尤其担心自己或要亲眼看到儿子战没于敌阵之中。
自古以来慈不掌兵,斛律金戎马大半生,直接和间接死在他手中的人可以说有成千上万,心肠当然也是硬得很,但那是对外人,可是对自己的儿子,他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任由赴死而无动于衷。
眼见诸将俱是默然,他索性自席中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作一揖道:「之前应敌之计未足周全,致使贼军坚垒围城、断我内外。今援师既至、苦战解围,若我师旅仍然只是龟缩不出,无疑是凉援军热血。
况且人唯自救,方可得救。城外援者因是我子,被贼以情理邪说混淆,我亦难作自辩。来日陈兵城下,我为先驱,胜则众将之功,不胜则老夫镇后,请大王坐镇城中,号令诸军进退,可否?」
「无论城外援者是谁,难道我等就可久闭城门、老死城中?今太师父子内外典兵、同心协力,破贼正当此时!」
虽然众人多多少少也受一些敌军喊话影响,但终究还是彼此共事多年的情义更加深厚真挚,当听到斛律金这么说的时候,当即便有将领忍不住站起身来附和说道。
赵郡王高睿闻言后也点头说道:「太师既有杀敌破贼之志,我又安忍阻挠?太师但往击贼众、扬我军威,后路某自为看守!」
于是在众将达成共识之后,城中守军们便也不再枯守待命,而是开始忙碌备战起来。那被木石拥堵起来的城门通道再被扒开,营卒们各自拭甲磨刀,以待天明。
第二天,天空仍是阴沉沉的无见晴色,土山上的河阳炮轰鸣了一整晚,到了黎明时分总算是安静下来。然而一直紧闭的金墉城城门却缓缓打开,老将斛律金身披战甲,在亲兵的拱从下缓缓行出城来,跟随在后的则是城内千军万马。
很快,这一情况便被分别传递到河南城中的李泰以及白马寺附近的斛律光耳中。
李泰得知此事后倒也并不慌张,简单的用过早餐后便率领一众亲兵奔赴前线。至于白马寺的斛律光得知父亲引军出战后,一时间心情也是既喜且忧,默然片刻后才长叹道:「老父年过花甲仍需入阵为战,实在羞煞儿孙!」
说完这话后,他便着令部众们迅速披甲整装,再向金墉城外交战。然而这时候又有部将提出异议道:「昨日计定且待平原王、扶风王各自引部会师再战,今再与战,恐怕人马仍有未支啊!」
斛律光本自
羞惭于昨日未能克敌制胜、解救父危,一夜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