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客观存在的,但王僧辩还是瞪眼厉声吩咐道。
这一次新君登基乃是国难以来第一次国家大典,并不只是为了昭告天下梁祚未绝,更是为的营造和强化他王僧辩个人的权威。尤其是后者这一点,更是王僧辩对这一次新君登基如此重视的最大原因。
侯景之乱结束后,地方上的豪强势力便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就连梁帝萧绎仍在时对此都有些束手无策,等到王僧辩执掌军政大权,这些地方势力骄横之心益涨,越发难以控制。
王僧辩也需要借由这一次的登基大典向那些日渐倨傲的豪强军头们宣告,他王僧辩是有能力扶立新君、兴亡继绝!
但愿景是好的,想要达成却也困难重重,各方有形的、无形的各种掣肘阻挠,仿佛一个个钩子一般牢牢将他扣住,使他动弹不得。
「吴中的资货运来没有?」
在视察完文物礼器的制造筹备之后,王僧辩又招来了吴兴的使者,询问物资的筹备情况。
登基大典当日,不只镇守诸方的将领要尽量抽身赶到建康来观礼并且迎拜新君,各方的军队也要集结精锐到建康来,以备下一步的军事调度。眼下的建康民生凋零、府库残破,只
能从三吴之地调运物资补充。
「吴地群徒重利轻义,多有豪右连栅自守、抗拒府命,虽有征调,但却应者寥寥……」
那使者听到王僧辩的询问,张嘴便是诉苦。
王僧辩闻言后眉头顿时一皱,不待这使者把话讲完,他便拍案怒喝道:「建康之与吴兴,难道竟有天堑阻隔?杜某在州行事,我竟一无所闻?归告而主,国运正艰,可以不贪,若是月前吴兴粮物未济,我亲赴吴乡以督其政!」
吴兴太守杜龛乃是王僧辩的女婿,但在入境之后多有贪暴之行。不过时下风气如此,只要不是太出格过分,王僧辩也懒得过问。但今如此关键的时刻,竟然连杜龛这个心腹都有些阳奉阴违之态,这自然让王僧辩愤怒不已,心内大恨这种鼠目寸光、罔顾大局的行为。
在遭到王僧辩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之后,那吴兴使者满头大汗的唯唯应声,最后才如蒙大赦的告退行出。
除了文物礼器和物资之外,登基大典最重要的自然是参礼人员了。
在梁帝萧绎遇害的消息传到建康之后不久,王僧辩便传告诸方守将,着令他们尽快赶到建康来扶立新君。如果这些人全都缺席不来,那这一场登基大典无疑就成了王僧辩的独角戏,无论举行不举行意义都不大,起码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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