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奉关东道大行台、太原公李大将军命,入城擒拿罪将李显庆!李显庆你既奉命出事行台,不留守沔北恭待行台指令,却引军南来武宁,你可知罪!”
“关、关东道大行台?这、这……梁士彦,你放肆!”
李穆这会儿醉意朦胧,思维和反应都颇为迟钝,更兼猝不及防的被梁士彦扑倒指住,口中哼哧哼哧的语无伦次,但突然仿佛抓到了重点,惊声道:“你受关东道大行台命令?太原公他、太,今在何处?难道也已经来了武宁……”
梁士彦见李穆有些不清醒,抓起食案边洗手的铜盆,将盆里的水全都泼在李穆身上,旋即才又低吼道:“太原公已从合肥归镇,恰逢常山公身犯恶疾,故而临危受命、执掌南来诸军,书令尽皆据此!太原公使员告我,若武安公仍感故义,则另具私信奉上。若李显庆迷途不返,斩首归献!”
说话间,他便将食案上饮食一并扫落,并将郎主使人送来的书信全都拍在了案上。
“常山公犯疾……”
这一系列的讯息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李穆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抓起案上的书信逐一看过一遍后又久久不语,抱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又抬头望向持刀站在一侧的梁士彦说道:“我怎么会忘记与太原公之间的情义?此番南来亦是受人欺瞒,不知内情,在堂颓饮正因内疚。请问梁开府,太原公私信何在?我非是贪生,只是想看一看太原公还有何声言寄我。”
梁士彦听到这话后,才又将另一封书信递在李穆面前,李穆连忙打开这一封书信阅读一遍,神情也转为严肃起来,沉声说道:“太原公希望我能反制中山公,收服前锋之军以全江陵之功。我非是无胆,只不过,此间军众三万余,前锋万众随我与中山公共掌,但仍有两万余众为襄阳梁军与安平公所掌,恐其两路不肯宾服!”
梁士彦闻言后便回答道:“襄阳已经为我兴州舟师所据,梁军不足为虑。至于安平公,若不从命,唯死而已!”
“这、这……太原公当真深谋远虑,竟连襄阳也在谋计之中,原来我南来诸众,尽是其掌中盲蚁!”
李穆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再一次感觉人间之险恶。他之前还因为茫然无知的帮助宇文护夺权而倍感羞惭愤懑,结果却没想到李伯山这里谋计的要更深远。感情这一个个全都是老谋深算、心思肮脏的家伙,整个大魏只有他李显庆清白如水、蠢钝如猪!
李穆又用冷水拍打着脸庞,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清醒一些,同时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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