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不识大体,皆以行凶弄险以为能,全然不体会他这王者仁心!
心情极度愤懑之下,萧绎也不打算轻易放过此事。
略加沉吟后他便开口说道:“速将齐使一行押送州府圈禁起来,不得命令,不准供给饮食!另齐使一行何以抵达东城寺、又从何处获取到的甲杖器械,全都彻查清楚!此夜当直巡街的城卫,齐使寄宿之家,统统不准放过!”
然而他刚刚下令完毕,旁边便有人小声提醒道:“齐使入城寄居是豫宁侯家。”
豫宁侯便是裴之横,这个爵号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他们南梁君臣的美好愿景,只可惜如今豫宁不宁他们也说了不算。
自从发生王琳部将湘州叛乱之后,萧绎也意识到需要注意和下属大将们的互动方式了,不可再像往年那般动辄打骂责罚。
河东裴氏本非江陵旧属,侯景之乱发生后淮南又渐为北齐所夺,裴之高无所归从才带领部众来到江陵听命。如今裴之高虽然已经病逝,但其诸弟与门下子弟俱当壮年,更兼有数万部曲,也是一个需要慎重对待的国中名族。
萧绎听到这话后神情不免一滞,他并不是不知道此事,只不过刚才怒火上头一时间只想着问责迁怒、却忽略了这个问题。
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他自然不好出尔反尔,于是便又冷哼道:“裴氏又如何?裴公勇毅,不与齐人合谋,但却难保家奴暗通齐使、乱我法度!”
说话间他便着令王僧辩之子、侍中王顗持其手令,率领一队禁卫军旅前往裴之横宅上,严查宅中奴仆可与齐人勾结行凶。
齐使这边相关人事安排完毕之后,魏使这边也不能忽略。
虽然魏使入城后便开始闹别扭摆谱,但在这次变故事件中也是属于受害者一方,因此萧绎在想了想之后又望着王褒说道:“请仆射代朕前往抚问魏使,并请暂引魏使入仆射邸中居宿。明日再于邸上集聚众同僚设宴为魏使压惊,一应用物禁中给出。”
发生这样的情况,其实由他出面来安抚魏使更好,但他却不清楚那魏使眼下是何心情与想法,如果他在禁中设宴但对方却拒绝出席,这无疑就会让他大大丢面子,所以还是让王褒代替自己出面先作投石问路比较稳妥。
王褒闻言后便站起身来垂首领命,旋即便退出厅堂,带领随从们和一队禁军往城东寺庙而去。
此时的寺庙外,一众业已弃械的齐人已经被先一步到来的使员带领前往州府而去,领军胡僧祐则仍留驻在此,未敢懈怠。
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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