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失和!”
李湛得知这一消息后顿时喜出望外,兴奋的击掌说道:“昔班定远故事,每有临卷阅读都让人不免心旌摇曳,不想今日我等竟然也得遇如此机会。崔郎中可敢共我袭杀魏使?”
崔瞻闻言后便皱眉道:“此境终究梁国都城,况且今时局面也未可强拟古人故事,贸然行事,无论成否恐怕结果都不能如人所愿。”
李湛这会儿却有些上头,不肯听从崔瞻的劝告,闻言后只是冷笑道:“怪不得崔郎中在国中倍享声誉,谋身之志确是不俗。君既不肯同行,烦请留守在此,成则同荣,不成也请将某等壮烈之躯运返河北!”
“你等俱去,我又能独活?与其徒作苟且姿态,不如慷慨共赴死地。”
见李湛如此固执,崔瞻也是一脸无奈的叹息说道,旋即他便又说道:“我等入城唯伴身短兵,况于此城中人地陌生,莽撞行事必死无疑。须得先说服此宅主人,邀与共事,才能增添一二胜算。”
李湛一时间热血上头,倒没想的这么周全,得了崔瞻的提醒后便也连连点头应是,旋即便着令仆从去邀请此宅主人前来议事。
不多久一名中年人行入进来,乃是裴之高之子裴畿。当听到这两个北齐使者言及所谋,裴畿便连连摇头表示拒绝。可是当听到齐使许诺将合肥归还裴氏,并且不需要裴畿与他们一同冒险,只要提供甲杖武器和引领他们前往即可。
虽然就算如此恐怕也不能完全撇清责任,但这诱惑实在是太诱人,合肥丢的太轻易又憋屈,裴畿至今犹恨当时失了智的鄱阳王萧范,收复合肥也是他父亲裴之高的临终遗志。
有此机会,裴畿也不愿错过,想了想之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倒也并不是因为他过于天真,完全相信齐人的许诺,而是他们这些淮南人士与江陵当地人利益本不一致,并不怎么热衷交好沔北,彼此闹起来反而能让一些原本被模糊被忽视的淮南人诉求变得清晰起来。
有了裴畿的帮忙,事情筹划起来自然更加顺利。很快一批精良的甲杖兵器便被送来此间,两名齐使和他们上百名仆从很快便武装完毕,并在裴畿的安排下趁着夜色的掩饰悄悄往魏使所居的寺庙而去。
此时为了淡化这种剑拔弩张的对抗气氛,原本包围在寺庙周围的城卫人马也都陆续撤走了,寺庙中只剩下了李捴一行和刚刚被梁帝按照李捴的要求派人送来的李毓祥等人。
不过为了保证李捴一行不悄悄离开、以至于没有机会挽回,萧绎还专门派遣领军胡僧祐亲率一部营卒坐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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