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负大将军垂青栽培,待到父危解除、能有生归之期,末将一定肝脑涂地、以报恩主!”
王颁又深拜在地,沉声说道。
李泰闻言后不免暗叹一声,这个王颁倒也称得上是将门虎子,但还没有优秀到让他难以舍弃的程度,之所以将之留于门下,也是希望能够比较稳妥的帮王僧辩留个后。
但是如今这王颁急欲求去,李泰也没有必要枉做坏人、留之不遣,略作沉吟后他便又说道:“人伦天性所催,谈不上辜负了谁。你能如此纯孝,倒也印证了我眼光尚可。
如今府下正自休养,倒也没有什么兵事操劳,你既然求去,那我且祝你此行顺利。希望你归见你父之后,你父能不怨我荒废其子,也希望你能施展此间所学,破敌扬威!”
“多谢大将军嘉勉,多谢大将军……”
王颁听到这话后,便又连忙叩首作拜,语调也变得有些哽咽起来。
“总是宾主一场,倒是不好让你孤身离去。这样罢,借你一千精骑同往,待到这场战事结束之后再遣之归府。至于你是归是留,且凭心思自决吧。”
李泰想了想之后,便又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他虽然眼下并不想加大淮南方面的人事投入,但也并不介意加强一下自己的影响力。而且北齐与南梁军队在江北一线的交战也是有着不小的借鉴意义,派出一支人马前往观摩并积累经验也是不错的选择。
像是合肥东关、姑孰横江、采石渡口以及张公洲这样的江防要地,如若能够实地考察一番,那么在未来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也能更加的有的放矢。
王颁听到李大将军这一安排,自是越发的感激涕零,见其连连叩首道谢的模样,反倒让心怀鬼胎的李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一想到这些心思大概是不会在与王僧辩对抗时发挥效果,他便也释然了,兴许这一安排未来还能更顺利的帮王僧辩报仇,也算是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了。
“眼下梁国看似内乱悉定,但人心之离乱仍然深重难除。你父湘东旧属、江陵虎臣,又身拥定乱之功,名盖当时也是理所当然。然则陈霸先也是威震岭南,鲜受幕府绳令,久为诸军之主,其群下亦非谦谦君子,恐怕不会久屈人下。若欲长久相安,此情不可不察。”
李泰想了想之后又说道:“这是我对梁国人事一点浅见,临别之际授你以作谋身的参考。倒也不是要借你之口离间梁国人事,你姑且一听,倒也不必宣扬吵闹。”
“末将一定谨记于怀,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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