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豪言勒索,全无半分谋事诚意,实在欺人太甚!”
堂外诸家仆从、包括李迁哲的部曲们听到这一动静,当即便也都连忙冲了进来,各自持刀在手拱从在自家主公身侧,顿时便将这厅堂塞得满满当当,有些拥挤的空间内满是剑拔弩张的危险气息。
李迁哲也自席中站起身来,抬手屏退护卫在自己身前的几名亲兵,直望着李光赐等人笑语道:“既然要相谋大事,那自然是要各陈诉求、彼此商讨。李将军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来日若在合作之中有什么不同计议,难道还要直接割席毁盟?还是你觉得我也如同你这些乡亲同党一般,必须要仰你鼻息、言听计从?
自此堂中相见以来,我已经对你忍耐多时,并非是畏惧你这狂徒,只是顾及在堂群众情面。你若还能和洽交谈,便收起佩刀,入席坐定,如若不能,速速滚出此城,否则必不轻饶!”
讲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李迁哲脸上笑容顿消,一副声色俱厉之态。
他不只是山南豪强,声名也并不只在安康一隅流传,投靠西魏之前在南梁还有一个侯爵爵位,势位较之李光赐的便宜大舅子谯淹还要更高,更不要说李光赐这一个工具人。如今背靠荆州总管府,他自然更不将此人放在眼中。
李光赐听到李迁哲的斥骂声,心中自然是更加的恼怒。但在场其他人听到李迁哲还没有把话说死,似乎还有转圜余地,再加上各自也都觉得李光赐的确有些盛气凌人,于是便连忙出面劝架缓和,不让气氛再继续恶化下去。
李光赐本就性情强直粗暴,自然不会向李迁哲低头道歉,也不愿再继续留下来,于是罗宗义便安排其随从暂且陪其离开此间,等到此间议事结束后再一起返回巴西阆中。
等到李光赐并其随从离开,堂内气氛才略有好转,其他人也各将仆从遣出,准备继续商讨刚才被打断的那个话题。
李迁哲仍自有些余怒未已,指着李光赐之前所坐的席位冷声道:“巴蜀并非无人,为何使此狂妄莽夫担当助防重任?如此暴躁狭量之徒,太平治家尚非良选,当此多事之年,又岂能胜任团结群众、守乡护土之任?”
重任听到这话,神情反应各不相同,彼此对望一眼,还是由罗宗义开口说道:“李将军性情确是有些暴躁,但也强直率真、威武难屈,乡里子弟多慕从其后。请问李侯,前言那些人事要求还能否降低?”
李迁哲闻言后便又微笑起来:“这些人物的索求倒也并非是我切实所需,只不过是想借此看一看你等乡徒誓守乡土的决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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