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只是府下一介粗莽的武夫,他有什么声言举动绝非上峰主将之意!末将请使南军大营,求问南军究竟意欲何为。”
眼见李泰满脸怒色,站在亲兵队伍当中的王颁忙不迭闪身而出,趋行入前叩拜说道。
听到王颁这么说,李泰的心情才略微冷静下来。
他看了看营外那一支由一艘大舰加上数艘艨艟战舰所组成的舟师队伍,再看看自己水营中所停泊的数量和种类都有些杂乱的舟船,自知王琳之所以有胆量敢来挑衅,必然是看到他们水军舟船驳杂、阵势散乱而心存轻视。
虽然说这是王琳的私自行动,但自家水军远不如江陵舟师那样雄盛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其他江陵将领恐怕也是如王琳一般想法,只是不如王琳表现的这么外露。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僧辩是个什么意思也不重要。他就算有心结好李泰,也不会违背江陵将士的心意看法,遣使去问,只是自取其辱。
李泰自知水面上并非己方优势所在,略加沉吟后便着令已经登船备战的将士们纷纷下船来,并且着员入前喊话道:“日落之前王征东若仍不遣使来见,则江陵与我国前约尽废!尔等狂徒且盼江湖广阔,可以漂泊余生,一旦脚踏江北实地,即授首之日!”
江陵师众连场大捷,很多人都不将此威胁之言放在眼中,闹哄哄的嬉笑回应、语多嘲讽。但也并非所有人都如此轻狂,听到魏人说的如此决绝,便忙不迭乘轻便小舟归营奏报。
李泰着令将水营营门封锁起来,将士们则摆渡登岸,于陆地上结栅设营,至于这一处港湾水营包括内里停泊的船只全都作势抛弃。
如此姿态的寓意不言而喻,江陵水师诚然雄盛,沔北人马难与为敌,那么梁人最好把江陵城也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载入江中,否则必被铁骑踏破!
尚在航道中耀武扬威的王琳所部将士们眼见魏人此态后,不免也自觉得情况似乎有点严重,于是便也不敢再继续于此游荡,忙不迭又拨转舟船返回江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午后时分,距离太黑还有两个多时辰的时候,又有一队舰船驶入了汉水航道,来到被封锁的水营营门前徘徊请入。
有了之前那么不愉快的经历,李泰当然不会随意便答应他们的请求。
于是在局面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对面舰船上放下一艘上无遮掩的平筏,一名上身赤裸、被反缚两臂的年轻壮汉被几名甲卒押着登上平筏并向营门而来。
那年轻人跪在平筏上,两边的甲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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