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觉得头脑昏沉,明日午间再开窗透气……”
李泰听到娘子说话鼻音略重,心中便生怜意,将灯笼放在窗下木几上,然后便借着微光绕过屏风往房内去,但是脑袋刚刚探入帷帐中,一股疾风骤然袭面而来,然后眼眶一震、金星直冒。
听到郎主一声惨叫,阁外婢女们忙不迭冲进房间中来并快速的点燃灯火,当帷帐被撩开后,便见到郎主腰身佝偻、两手捂眼,而娘子则膝顶其肋,切掌压在郎主颈侧。一时间几名婢女脸色和动作都有些僵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又过了一会儿,热气蒸腾的浴室中,妙音挽起了衣袖,露出白皙的小臂,葱白手指不断的在夫郎肩颈间揉捏敲打,间或翘起手指撩开贴在脸色的湿润发丝,并偷眼望向闭眼享受的夫郎,凑近耳边怯声道:“夫郎感觉怎么样?”
“用力一些!不用拳头不会发力?”
李泰闻言后便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回答道。
换了是谁出差几个月,昼夜兼程的赶回家,这还没见到自家媳妇,头刚探进帷帐里便先迎来一记封眼锤,也高兴不起来。
成亲这几年聚少离多,每每相聚这娘子都是娇滴滴柔弱娇羞的样子,但这一记力道十足的封眼锤顿时又让李泰记起来这娘子可是将门女子!
妙音听到这话后更觉羞惭,视线刻意避开夫郎那已经有些青肿的眼眶,当这巨大的内疚感已经让她感觉无法承受的时候,便开始为自己开脱:“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谁人归家还要鬼鬼祟祟?我又没有睡熟,夫郎入房先呼一声也是帷内之礼啊!”
“我的错?”
李泰闻言后便一瞪眼,不想却又牵动眼旁伤痛处,泪水便要流出来。
“我的错、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夫郎真委屈,让我好心疼!”
妙音听到这话忙不迭连连安慰夫郎,并凑上来向那眼眶吹着气,吹着吹着却又探出舌尖轻舐起来。
扑通一声,妙音趴在浴桶边直接掉落在了桶中,水花四溅,蒸汽翻滚,顿时也将这浴室中的旖旎气氛拉满。
“娘子还染风寒……”
李泰清醒一些,方待将这娘子托出浴桶,这娘子仰着湿漉漉的俏脸,口中则呵气呢喃道:“夫郎便是妾最好的良药!”
无论任何时候,家都是最能让人放松休息的地方。家也并不是哪个具体的地点,而是最亲密之人的陪伴。
经过一夜的休息,李泰的疲累消散大半。第二天一早,已经知道他返回的崔谦等总管府属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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