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人是受羌贼所遣,谁又能够提前料知?我今的确涉事难免,但领军也绝不清白。罪责我可一人独领,但即便我深受极刑,事情也是无可挽回。更何况我若不存,谁又能如我这般尽心为领军充实库藏?”
娄睿听到这话后便也皱起眉头,旋即便顿足恶声道:“都怪斛律丰乐无事生非!他耶败于李伯山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想要因人身世构陷山东人家,这才把旧事翻扬出来!”
当日议论此事的时候他也在晋阳宫殿中,本来还乐呵呵看热闹想着有什么关东人家要遭殃,但却没想到罪魁祸首竟是他家走失的门生,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那日皇帝陛下震怒之态,他也亲眼有见,心中不免便泛起了嘀咕,自觉得这件事恐怕自己不能硬挺下来,于是便连忙吩咐道:“你且归家收拾一些珍奇时货,咱们先在罗城汇合,我再引你前往南府进献皇太后。便先暂居内苑,躲过事情风头之后再出。”
徐显秀听到这话后便也不再迟疑,当即便依言而行,匆匆告辞。
且不说这两狼狈为奸的家伙快速定计,在皇帝陛下亲自督促之下,李伯山家人们从晋阳城中走脱的始末便也被调查出来。
原本群众以为必是陇西李氏在关东的亲友们帮忙,可当结果摆在眼前的时候,顿时就全都傻了眼。尤其是那些本来打算大展拳脚的晋阳勋贵们,这会儿更是有些无法接受,原来竟然是咱们中出了叛徒!
皇帝高洋在得知这一结果之后顿时也是怒不可遏,当即便要着令捉拿娄睿和徐显秀两个家伙。然而这两人还没有被擒拿归案,皇太后便派遣宫奴前来召请皇帝前往南府见面。
所谓的南府,便是原来霸府所在的丞相府。北齐取代东魏才只不到半年的时间,各种章制和人事都还没有调整妥当,皇太后也仍居故邸内苑之中。
当高洋奉母命来到南府内苑的时候,抬眼便见到娄睿正跪在庭前,脸色当即一变,阔行入前抬腿将这表兄一脚踹翻在地。
娄睿这会儿也是一脸的惶恐,捧着皇帝足踝便连连叩首乞饶。高洋却仍怒不可遏,直将腰畔的佩刀抽了出来。
“住手!”
堂中一声怒喝响起,皇太后娄昭君在几名命妇宫奴簇拥下行至廊下,指着皇帝怒声呵斥道。
“阿母不知,这狗贼被贪欲蒙蔽,竟然敢私通外敌……”
高洋还待要大声争辩,皇太后脸上却怒态更胜,指着皇帝继续呵斥道:“你今虽然贵为天子,但也是孕在了母胎,并不是平白生出在人间!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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