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于此杀使祭旗,是不是?”
王颁听到这话后,顿时面露惊容,旋即便又忙不迭埋首下去,倒是不再继续保持沉默,而是涩声说道:“小民愚蠢狭计,妄度大将军胸怀。所犯营禁,愿意身领惩罚,只求大将军能够宽大包容,切勿弃逐……”
“敢于认错受罚,倒还算是孺子可教。只是你知不知冲犯营禁,于我军中应受何种惩罚?”
李泰听到这话,脸色才稍微一缓,旋即才又发问道。
“大将军治军严明,入营之前已有观见。诸军令行禁止,刑赏必定用极。冲犯营禁,或许便要加以极刑。小民虽不畏死,但恳请能以不知者求作缓刑,捐身用命、戴罪立功。但有功绩、皆归将主,能杀一敌、不负投效之义!”
王颁顿首于地,最开始语气还有些迟疑颤抖,但到最后已经变得坚定起来。
李泰本来也没有刑杀其人的想法,作此戏问只是想威吓一番,但在听到王颁的回答之后,忍不住便心中称奇,抬手吩咐道:“给他松绑。”
王颁在被松绑之后,便又两手伏地恭候处置。
“站起来吧。”
李泰先是示意王颁免礼,然后才又笑语道:“既然至此,你父想必已经将前意告你。此间虽然举目无亲,但男儿丈夫谁又甘心作一栅下守户之犬?当年我走入关西之时,岁龄尚不及你如今,何尝不是举目无亲?但既来之则安之,有此一身志力,何患不能出头!”
王颁本来还有些忐忑,担心李泰或会问责他仍然心向江陵,可在听到这番话后,心情顿时大感振奋,瞬间便找到了自己和李大将军在灵魂上的契合点,旋即便又深深作揖道:“小民怎敢自比于大将军,只是效从于后,但能得于一二风采,便已深感荣幸、足慰平生!”
李泰听到这话后便笑起来,转又稍作询问这王颁的文武才艺如何,然后便又笑语道:“你父既然将你付我,当然不能闲置不用。你是愿意执笔府下,还是捉刀帐前?”
“仆多谢大将军赏识!仆少年顽愚,不以学识称著,愿意执戈卫从郎主麾下!但、但究竟作何时任,皆听郎主安排!”
等候多日,还搞出来一场乌龙,王颁心情自然是跌宕不已,但好在是总算有了一个着落,不至于再继续漫无目的的闲逛下去。
“我帐前倒是颇多少壮听命,既然想要听用于此,那可要加倍用心了!”
李泰闻言后便又呵呵一笑,旋即便又向帐幕外喊话道:“达摩,且将此员引入你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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