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所知、辨理明义!」
李晓又站起身来长揖说道,李泰也不好安坐席中,连忙避席作拜。
宇文泰听到这话后,脸上又露欣慰之色,彼此再饮几杯,然后安排宇文毓这个职业跑腿人和其堂兄宇文护一起送他们父子归家。
除了亲自设宴款待之外,一行人离开厅堂后,早有府中仆员奉命筹备诸多礼物装在几架大车上,随同他们一起离开台府。
台府门外除了李泰一众家人随从之外,还有一行人,为首者乃是宇文护的长子宇文训。
这小子衣着并不保暖,站在府外脸色已经冻得有些发青,见到众人行出后便连忙入前对其父说道:「阿耶,我听从吩咐专从诸处访得各类起居器物,全都是市中难觅的珍品,俱装载后车……」
「叫喊什么?着你准备实物几桩,哪来许多废话!夸奇称珍,难道还要求人贴补?」
宇文护听到这话后脸色陡地一沉,挥起马鞭来抽打在儿子身上,旋即便又恶声道:「狗眼不见贤长在前?还不快快入前见礼!」
说话间,他便又对李泰笑语道:「知道伯山户中物用充足,必然不会短了恩亲起居用物。但我受益伯山良多,时常忧叹不
知该要如何回报。趁此李公入国之际,略备时物几桩留备府中待用,请伯山你千万不要推辞!」
不待李泰答话,宇文护又扯着儿子来到李晓面前说道:「此子虽然教养不善、难以才器着称,但却也恭顺听使,而且少壮活泼,熟悉城中人事。李公乍入华州,人事想有陌生之处,不妨将此子留用门下方便遣使。」
李晓闻言后不免更加感怀儿子在华州人事交往之繁杂,李泰虽然有点不明白宇文护过度的殷勤,但也当然不会把他嫡子留下来做杂役,连忙解下自己的裘衣给还在捂着肩膀垂首打颤的宇文训披上。
「我与你耶乃是情义深厚、相辅相成的良友,可不是恃着交情役使儿郎的恶长。寒冬腊月出入闾里搜聚这些时货必然辛苦,来日有闲到我户中,送你一匹良驹策御。」
李泰拍拍宇文训的肩膀,笑着说道。
宇文训听到这话后却忙不迭摇头,转眼间瞥见父亲眸中厉态,这才又连忙收敛神情、垂首恭声道:「多、多谢西河公厚赏!」
一行人自台府回家的时候,夜色已经颇深,家门前同样张设着宽大的帐幕,内外张灯结彩,瞧着很是喜庆。
李晓行至门前,看着这排场阵仗便不由得皱起眉头来沉声说道:「家居如此,过于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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