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兵长逐一召唤过来并作拘押,其中便也包括如今城中官职身份最高的临淮王元孝友。
当元孝友被引入城门旁一仓舍中,将贺若敦与高乐略作打量,下意识便要抽身退出,旋即却被将之引来的兵卒抽刀抵在腰后,这才僵立当场不敢擅动。
“你两员皆非薛孤延部将,想是与之交战的西军督将。好大胆量,居然敢诈入城中!但河阳三城唇齿相依,一城有变强援顷刻即至,绝非亡命匹夫诈功之地。你等入城未造杀戮,可见仍存仁善之念,即刻弃此而出,我可不作揭发!”
虽然已经身陷人手之中,但元孝友却仍强撑气度,望着两人沉声说道。
听到这话,两人便对视一笑,旋即贺若敦便上前一步对元孝友抱拳道:“大王果然超越俗人,镇定姿态让人钦佩,但某等既然入此,也绝非轻率徒众。某等旧从郎主西河公李使君直闯晋阳宫阙,并州豪杰无人能阻,今日河阳亦非绝险之地,纵有鱼鳖之属来救,扬汤烹之!”
“你们、你们竟是那西朝狂贼李泰部将……”
元孝友听到这话,脸色不由得变了一变,李泰的名声如今在东魏境内也是响亮得很,只因他之前那行动可是打了晋阳高王和邺都天子的脸面。
两人听到这话,脸色陡地一沉,高乐起身抽刀架在元孝友颈上怒声道:“某等以礼相待,敬的是大王一身血脉而非为人。天下之贼以狂恶着称者无过贺六浑,某等关西群众所作所为皆为振兴大统!大王临民于旧乡但却不能叩关以献、迎王归阙,已是一罪。今若仍然不能据此城池康慨归义,不死何为!”
“壮士、壮士且慢……我、我亦长怀奉义之心,只是没能觅得良时!需要我做什么、我必义不容辞!”
元孝友之前的从容也是身份所致,却并非真的视死如归,眼见高乐真的动了杀意,顿时便露怯出来,开口乞饶。
正当此间两人逼迫元孝友配合行事以控制城池的时候,之前被贺若敦割了耳朵的潘乐亲兵也返回了中潬城。
潘乐听完这番奏报,心中自是火冒三丈,顿足怒声道:“薛孤延欺人太甚!此徒兵败遭辱竟敢迁怒于我,恐我贪其势力,真是可笑!来人,速往南城去,就城擒拿行凶贼徒!”
贺若敦以薛孤延名义所作的威胁,潘乐自然不放在眼中,只是更加剧了他的怒火,当即便又着令几百名部卒南下找回面子。
不过薛孤延战败这件事情也让他大吃一惊,他自知薛孤延此战率领五千精骑竟然还是寡不敌众,那么此番进入河洛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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