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才不足,面对如此繁杂混乱的城池现状,薛孤延完全的不予理会,整日在镇除了处理一些基本的军务便是饮酒戏乐。
所以尽管斥候查探到比较重要的军事情报,但在经过层层传达之后,消息已经不知流传何处,至于有没有进入到最终决策者的桉头,下层的兵卒们也是无从知晓。
薛孤延虽然有点玩忽职守,幸在城中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的不负责任。
此时城中除了薛孤延之外,尚有担任河南尹的临淮王元孝友,当在其桉头见到这一情报时,元孝友心中顿感不妙,忙不迭持此信报直赴镇城军府求见薛孤延。
军府直堂中酒气熏人,薛孤延共其麾下骁勇亲兵们正做角抵角力的游戏,胜者可以就桉取饮清冽美酒,败者则需要下堂罚饮浑浊劣酒。
此时的薛孤延袒胸露腹,腹部早因饮酒而高高鼓起,再加上胸腹间浓密的体毛,乍一望去竟像是怀抱着一头肥壮的黑毛野猪。
其人早已经是醉眼迷离,当听到临淮王元孝友求见,便着员将其引入堂中,指着元孝友便笑语道:“大王也有兴参某军戏?入此堂中,遵我号令,大王虽是尊亲亦不能免,此间贤圣俱陈,各从力饮,大王要选我门下何人较量一番?”
高王在时对邺都的皇帝和元魏宗亲们还颇为优待礼敬,但薛孤延等晋阳将领们本就久不入朝,各凭勇力功勋得居显位,对于这些宗室成员便越发的不放在眼中。
元孝友对于薛孤延这种粗鄙武夫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对方执掌城中兵马,心中即便不乐也不敢流露出来,踮起脚来避开堂内泼洒的酒渍和呕吐秽物,行至薛孤延面前拱手道:“有扰平秦公戏乐,但军情紧急不敢怠慢,西人军伍出动向东而来,业已连破阎韩、汉关、金谷等诸城,若是不加防备,恐怕河洛不安!”
薛孤延此时倒也还没有醉的不知轻重,闻言后也是一惊,忙不迭抬手屏退堂中戏乐亲兵,又向元孝友疾声发问道:“竟有此事?几时发生的?”
元孝友将他收到的情报略作讲述,汉关城中本有守城军民六千余众,其中单单精锐的晋阳兵便有两千多人,再加上左近防戍据点中布置的人马,足有近万兵力,身兼封锁北崤道与就近支援宜阳重镇等各项任务,势力不可谓不大。
按照逃亡至此的关城军民交代,首先有一路西魏人马绕过关山抵达洛阳附近,袭取了位于谷水下游的金谷仓城,将关城守军后路扼住。
其后西朝大军又从阎韩城方向东进,将整个谷水河谷完全占据,而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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