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喜得佳婿,各自户内却无可媲美者,若再不允他们以祝酒为名来暗作薄惩,积郁体中,恐怕不乐再入我厅堂。但使群众尽兴,今日海量作陪!”
听他如此炫耀,堂中宾客们各自也都作态气得哇哇大叫,更加奋力劝酒,能在此间都是熟不拘礼的乡党故旧,当然不会因为独孤信称诸老兵的戏言而翻脸生气。
真正让人有些不爽的,是这家伙说的还真特码的对,他那婿子李伯山无论家世、人物还是才能都是一时之选,在场但凡家中有女子待字闺中者,谁又不羡慕?
瞧着独孤信有些得意忘形的模样,便又有老友恶趣笑道:“前见内堂所备妆奁时货高逾墙头、奢华壮丽,用物如此丰盛,如愿兄不怕看客讥笑买婚?”
独孤信虽然势位尊崇,但若讲到家世出身自然比不上陇西李氏,而花钱买婚也的确是时下许多新贵抬高自家门第的选择之一。
独孤信听到这话后不怒反笑,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才又感叹道:“我这婿子诸样皆好,唯独一桩让亲长大感遗憾,那就是在公在私、善谋善事,让亲长有惭年齿徒长、华发虚生,势内难作提携、户中难为教诲。”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更加的无语。讲到官爵势位,他们在座一些人都比不上如今的李伯山。而讲到家产资业,他们在座这些多多少少都从李伯山处购买过军粮和其他商品,为其家产壮大贡献过自己的一份力量。
所以说李伯山是因为贪图独孤信的势位资产才结成这一桩婚事,也的确是无稽之谈。独孤信虽然也不差,但今李伯山的地位势力却是连许多皇子乃至大行台诸子都难以企及的,显然不是承惠于独孤信这个丈人。
独孤信本就有几分醉意,不像平日那么能作自守,当话题转到对自家女婿的夸赞时,则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趁着自己兴头上,他直从席中站起身来笑语道:“诸位只见我小女妆奁丰厚,却不知我贤婿赠入极多,难免暗生偏颇之想。前日户中刚刚落成射堂一座,是我打算来年入朝颐养自乐,堂中陈设概是伯山所奉,且引诸位前往一观。”
说话间,他便昂首出堂往左行去,众人见状后也都纷纷起身跟随,很快便来到一座高大宽敞的射堂。
这射堂中最显眼的便是几大排弓刀甲杖等器械,长弓短弓骑弓步弓乃至漆绘彩雕的仪弓等等一应俱全,各自材质工艺都非常的不俗。同样的长刀短刀大刀横刀斩马刀等也都排列在架,刀身浑厚匀称,刀刃寒芒流转,一望可知皆非凡品。
至于那些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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