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职诸将,我是一定要开革出府。
请萨保兄你归告他们,若肯主动递交辞呈,彼此尚可不伤和气,辞表判词我也会略加美言。但若仍然固执不去,那就不要怨我直申以刑令,不再留情。”
“你初掌军府,便这样公然排斥异己、安插亲信,难道就不担心上责下问?是不是就连我因为没有趋附于你,也要一并扫出军府?”
宇文护也没想到李泰的回应手段这样强硬严厉,对此自然有些不能接受,当即便瞪眼怒吼道。
“主上虽然专就此事全权授我,但如此大的人事变动,也的确是难免上下侧目。但这也不劳萨保兄你操心,因为我的确是不打算将萨保兄你继续留事军府,但原因却绝不是嫉贤妒能、排斥异己。”
李泰讲到这里的时候,便见宇文护已经是气得脸色铁青、甚至身躯都有些颤抖,也不免担心这老哥别被气出个好歹,便又继续说道:“人各有所专、各有所长,我觉得后军大都督府并不足以施展萨保兄你的专长。眼下大军只驻守国内,只需要精熟营士的中庸老将勤督营伍、饮食长供、操练不怠即可。
萨保兄你还未入府,便已经可以邀聚诸多军府督将户内宴饮消遣,可见聚运情势之巧。古来擅长将兵之人堪为将才,将将之人则堪为帅才。萨保兄才性难能下及行伍,但诸兵胆骁将却难逃兄之指掌胸腹之间,故而我认为萨保兄更宜入事中军大都督府,调度四面、巧运军机,这样才能发扬萨保兄的专长。”
宇文护本来因为李泰的刻薄与直接而愤满难当,若非自度恐怕干不过李泰,怕是都要撸起袖子来跟他干上一场了,但却没想到李泰后来的话却又将前言兜了回来,顿时让他有种否极泰来、阴云转霁的感受。
但刚才彼此间谈话气氛已经恶劣到了极点,几乎就要直接撕破脸彻底绝交,这会儿宇文护也是不好意思直接转变态度,故而仍是阴沉着脸冷哼道:“倒是不闻李开府有什么识人相士的明鉴,主上将我授任后军军府,我自领命就任。李开府竟不能容,主上知否?”
“这只是我一己私计,也是途见萨保兄你后才逐渐笃定的想法,正待去访李太尉请问是否意见相同。若李太尉也觉得此事恰当无误,那么再奏告主上为兄请事中军军府未迟。”
李泰闻言后便又微笑回答道。
宇文护听到这话,更加端不住姿态了,走近到李泰面前来,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急切的轻声问道:“伯山你真觉得我才性如此而非敷衍?李太尉真的愿意将我辟入他的府下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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