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有失孝道的煎熬!”
见李泰又振奋起来,宇文泰便欣慰的点点头,只是再念及前事,便不由得有些犹豫。
这小子赤子心怀,当下正满心幻想着自己名声更随事迹传播于世,从而寻回父亲,若赶在这一时节赐其新的姓名,虽然本意也是在关怀宠爱,但终究还是有碍这一份赤子之心。
于是他在稍作思忖后,便决定暂时放弃这一想法,并拍着李泰的背叹息道:“平日我也是安于本分,少羡旁人,但对伯山你是真的有几分余意难平。我曾……唉,罢了,此日尽情畅饮,勿再被杂事忧扰心怀!”
说话间,他亲将酒杯斟满并递在了李泰手中,看着李泰两手捧住酒杯一饮而尽,便也大笑着陪饮一杯。
这一场宴会从白天一直持续到了夜半时分,到最后还是不知哪个人才醉后撒欢踢翻了帐中的铜炉炭火将大帐一角引燃,众人才趁卫士救火之际而散归诸营。
第二天,李泰这个生勐的小伙子酒醒的早,天亮便起床了,在营地中同部曲们玩着平地夺槊来进行晨练。
他这里刚练了一会儿,便见若干惠正缓步向此行来,便收起了架势迎上前去,眼见若干惠扶腰拍额似乎不太舒服,便入前问道:“使君是觉得哪里不妥?”
“终究不比少年,畅饮一遭,几天都免不了筋骨酸软。”
若干惠闻言后便叹息一声道,望着李泰少壮姿态也不由得面露羡慕之色。
李泰却记得历史上若干惠大概也就在这时间段不久后便去世,便又忍不住关切道:“使君在戎多年,难免积累暗疾隐痛,趁着节时前后须得精心的休息调养一番。我乡里……”
若干惠却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只笑道:“随身的旧症虽有,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说这事,伯山你此番归来,各种赞言应是听厌了,我这里有一桩新事你要不要听一听?”
李泰见他颇有几分讳疾忌医的意思,便打算稍后再劝,然后便也不无好奇的说道:“那可要洗耳恭听了。”
“来年府中便将大置乡帅督将,军事划分中外。外事诸将也统归府中调度,须得诸开府加以督统。伯山你若不想来年建事受制于人,可得赶紧用计归府领事了。”
听到若干惠这么说,李泰心知这是府兵制进入下一个阶段的标志了。
之前的连年大阅与乡曲增补,都是围绕和针对霸府六军进行的,虽然诸州郡乡团武装也都每年集散检阅,但仍然没有编入霸府的正式战斗序列中来。
如今霸府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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