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言语得体、姿态从容的共这些兵长们一一对话抚慰激励,心内又不由得大声感慨,只道士别三日果然就得刮目相看,李泰的成长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旧识。
他将失落的心情稍作收拾,视线一转便发现悬挂在李泰坐骑马鞍一侧那长大醒目的马槊,忍不住便阔步走上前去认真观察并抬手摩挲,口中忍不住发问道:“这马槊、这……”
“的确是故高司徒旧物,前得宇文大行台赏识将此司徒故器赐我,激励我要持此建功。”
李泰又走过去笑语道,抬手将这马槊抓在手中,不无炫耀的对高乐这个亦师亦友的故人说道:“此番入境击贼,死在此槊锋下的东军将士已愈百人!”
高乐听到这话自是有些不信,搓手笑道:“司徒故槊本就沉重,一般人绝难久持。伯山你旧技确是可观,如今怎样却还未知,不如夺槊较量一番?”
“郎主久战疲累,将军既然技痒,不如末将代劳。”
张石奴并不知郎主同这人旧情如何,但却不爽其隐隐带着几分考校意味的语气,当即便入前开口说道,同时其他几名督将也都向前跨了一步。
高乐当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到叔父旧物心生感慨而下意识的一说,还不习惯李泰身份的变化,此时见其部属误会他是在挑衅,自有几分尴尬。
李泰眼神制止众人,转又对高乐笑语道:“我也常常怀念旧年乡里良弼兄教我武艺,今又久别重逢,自当一戏。”
说话间,他便着员牵来一匹战马并递给高乐一杆马槊,双方各自上马,周围人也都自发清理出一片场地,然后便策马互向对方冲去。
夺槊分为单夺与双夺,形式如何也是顾名思义,两人今作双夺之戏,既要避免自己的槊被对方握住夺取,还要努力将对方的槊给夺取过来,对骑术、槊技和臂力都有极高的要求。
两人几番交锋试探,终于是互相握住了对方的槊杆,几作运力,不独各自用力而青筋毕露,就连胯下的战马都因受力而小声嘶鸣出来。
周遭看客们原本还在鼓掌喝彩,眼见局面僵持下来,也都纷纷屏住了呼吸,眼见到那两杆马槊槊身在颤栗中微拱起来,可知在这波澜不惊的表象下吃力之大,怕是都能贯甲数层。
终于,伴随着一个闷声低吼,高乐肩臂一颤,手中马槊已经被李泰噼手夺走,然后便近乎脱力一般大声粗喘着,被人搀扶下马,望着李泰苦笑道:“圈养奴营几年,技力早已经不复当年,让伯山你见笑了。”
李泰自能感受到高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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