蓍龟的事情!君辱臣死,号为同心,群徒既然不畏争死于此,必也不惧夺胜于阵中!」
听到段韶这一回答,高欢脸上便也露出了几分欣慰的笑容,虽然他也明白这话存着几分安慰他的意思,但听来便让人自觉振奋。橧
武定元年高仲密背逃所引发的邙山之战,虽然是以东朝大胜而宣告结束,尽管西朝丢盔弃甲、大败亏输,但自贼首宇文黑獭以降的西朝骨干们仍然得以顺利撤回关中,且连年来在关中动作频频、大造武备,声势隐隐更胜从前,颇有将要卷土重来之势。
高欢每每思及此节,心头常常充满余恨,若使当年能够挟大胜之势奋力直追下去,今日之东西局面必然会大有不同。
从当年六镇兵变洪流当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成长为如今权倾一方的霸府权臣,高欢自是心志坚毅,深知事后的懊恼完全的于事无补,只会更加的败坏自己的心境。
但近年来每每听到关西传来的各种人事消息,他心内总是控制不住的要去想象,当年若能再坚持几分……
邙山之战虽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高欢却高兴不起来,并不只在于未竟全功,更在于这一场战事中两方攻守之势发生了变化,尽管是
在高仲密这个叛徒的配合下西朝才得享主动权,但这仍然需要深作警惕。
如果说西贼的势壮和顽强让高欢心生警惕,那自己国内的暗流涌动就可以称得上是如芒在背了。
高仲密乃是河北起事的元从之一,其人居然选择投靠西朝,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不可谓是好的征兆。橧
邙山之战后高欢之所以没有坚持继续追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担心高仲密的反叛或会给邺下乃至河北带来连锁性的恶劣影响。
高仲密一人虽然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但其子高澄却是在武定年前后做了不少实实在在损害河北大族利益的事情。因此那时的河北,也是迫切需要足够的武力加以震慑的。
如果说河北大族的潜在威胁是高欢早已预料到、并且已经做好应对方案的一个隐患,那他深为依赖的六州鲜卑于战争中的表现就让他有些坐立不安了。
这其中最令人切齿深恨的自然就是彭乐于阵纵走宇文黑獭,状似痴愚鲁莽、实则女干险狡诈。
这些镇兵老伙计们也是深谙「走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同势穷投敌的高仲密相比,他们显然更乐意做一个专制一方的侯景,能力达不达得到暂且两说,但却不想直接抹杀这个可能。
这样的态度也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