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老大连看家的重任都交给他,他若还推三阻四不肯就任,那接下来任何力度的铁拳落下,大家只会觉得过瘾,就得揍死这恃宠生骄的小混蛋,而不会觉得他可怜。
宇文泰见他答应的这么干脆,笑容又变得亲切起来,抬手让人奉上饮食,留李泰在帐内陪他一起共进晚餐,一时间彼此间气氛仿佛回到了李泰同独孤家联姻之前。
他也不着急讨论那三千人马归属问题,只要李泰留在华州,吞并消化只是早晚问题。而且他所着眼也绝非这三千人马得失,而是这些陇右健儿身上所代表着的陇右乡情乡势,只要宇文导能接收消化下来,未来出镇陇右、取代独孤信必然也能更加顺利。
宇文泰心里的如意算盘响的李泰几乎都能听到,他当然也不是束手待毙之人,用餐途中便几作欲言又止之态,到最后终于按捺不住的推桉而起,仿佛下了莫大决心一样拜于席前,对宇文泰说道:“臣有罪、有负主上厚爱……”
“何出此言?”
宇文泰见状后便也皱起了眉头,放下手中杯箸,指着李泰疾声道:“速速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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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私心暗计,远不如前所奏对所言那般正直无私!臣此行赴陇,有赖彼乡乡义亲近拥从,资助人马甲械以奉卫大义。臣却私心作祟,意欲将此公义纳作私己,以为谋功立勋之资……”
李泰一脸沉痛的说道:“之前只道此番私心亦属寻常,但在主上推心及我、门阁以授,才深感心迹未足坦诚,有愧重恩,恳请主上恕罪!”
“我道是什么违法乱纪的恶行,原来只是这样一桩小事。彼乡群众愿意受你招募而结成阵伍,这是伯山你自己威信悦服群众所致,将此阵伍置你麾下也是理所当然。若连这都成了一桩难以释怀的罪过,那么国中凡所勋功在身者又有几人无罪?”
宇文泰听到李泰这么说,神情才又舒展开来,指着他便笑语安抚道。
关中大小军头林立,部曲私兵乃是合规合情、司空见惯的存在,若是没有反而才不寻常。只要不是太明显要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的情况,于此苛责太深反而会让群众侧目。
若非李泰这三千人马过于可观又比较敏感,宇文泰倒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想要下手收编。毕竟偷家未遂一事尚未过去,而今又在人多眼杂的大阅现场,就算他有这样想法,也得在大阅之后再逐步实施。
李泰却仍是一脸沉重、不肯释怀,只是叩首道:“于旁人而言,或是理所当然。但臣荷恩之重,近年之内不作第二人想,若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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