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给写上去。
但他现在和高平李家的状态就好比围城,镇兵豪强们想要列居世族高门之列,而他做梦都想将这些乡资雄壮的乡土豪强们吃干抹净。
双方之间的利益诉求倒也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冲突,反而是各取所需的互补,但彼此间却仍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契机,才能达成一种亲密无间的联合。
双方各自轻啜慢饮着陶碗中的酪浆,过了一会儿,李泰才站起身来向着李贤深作一揖。
李贤见状便避席而起,望着李泰发问道:“李散骑这是做什么?”
“是要多谢下封公多年来对乡里亲众的关照庇护,说来惭愧,我也是就镇之后察问乡情,才知乡里族属近年来所遭邪情困厄皆需循借下封公之力才得纾解。累数年来,哪怕小惠亦可积成大恩,更何况……”
李泰话还没有讲完,李贤已经脸色一沉,拂袖侧身道:“若李散骑是讽我越俎代庖,那大可不必。陇右与高平之间并无天堑阻隔,我与此乡群众情义相谐更胜余者,彼此之间凡所言论也不需要假于旁人口舌!”
李泰见李贤反应如此激烈,便作哑然失笑状,叹息说道:“今虽初见,但下封公若从武安公处知我,应知我非是固执旧陋之人。
此番道谢也是有感而发,日前决断一桩有涉族属的乡怨旧事,自以为公允服众,又恃此官身自觉能够慑服群徒,但却没想到真正施行起来时,却仍困难重重。故而有感过往数年,下封公对诸族属无微不至的照拂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贤听到这话,神情才稍稍一缓,转又皱眉说道:“李散骑所言是跨马沟事?我在行途之中对此也有耳闻,此事的确困扰此边诸员许久,没想到李散骑入陇未久便将之巧妙化解,行路所闻皆赞叹之声。难道还有什么余情未了?是那氐胡权氏反复前言?”
见李贤对这件事如此关心,李泰便也不再卖关子,便将以豪酋吕伏虎为首的一众境内豪强们违反他的计划并甩开州府、自己单干的情况简略交代一番。
李贤在听完之后,先是沉默片刻,然后又叹息道:“见利忘义、反复无常、短见庸识,也多是此乡人情常态。我知李散骑在为难什么,你既然能够构想前计,惩治这些违反前声的乡人想也不难,但若经官惩治的话,恐会影响到当下戎事,若就以乡里势力予以反制,则还未够从容。”
李泰听到李贤对自己的状况和想法分讲的这么清晰,也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在这大乱世道中还能稳稳掌舵、带领整个家族稳步上升的高平大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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