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我是怎么叮嘱你们?安心守在户中,不准滋扰别人!竟然趁我病气攻心昏厥之际扰及主上,让主上推却众多军国大事来走问我这老病残躯……」
赵贵却将视线转望向瘸着腿向此走来的长子赵永国,一脸愤怒的指骂道。
那赵永国见状后甩开拐杖,趴在地上便嚎啕大哭起来:「户里没有亲长主持,阿耶昏病不醒,儿子们惊吓得全无主见,只能求告至亲的尊长……」
赵贵却还怒不可遏,抬腿便要踹向长子,无奈病体虚弱、气力不支,半道更被旁边的赫连达上前一步给拦了下来。
「朔周,你也来了?」
赵贵这才好像注意到赫连达,用力抱着他的臂膀说道。
「是的,中山公,我得讯之后便第一时间赶来邸上,因家奴告中山公正在深睡,未敢入内打扰。」
赫连达语调闷闷、瓮声瓮气的回答道,他虽然一介武夫,但也隐隐察觉到有点异常,前来访问的亲友不乏,但却唯独他被引入此间,若说只是因为双方感情独厚又不尽然。
宇文泰抬手示意两名卫兵入前,先将赵贵搀扶回了房间,自己便也跟赫连达一起走了进去。
见到赵贵脸色苍白、神情惨淡,宇文泰又开口问道:「元贵究竟是何疾病?若是邸中医士医治不定,我也带来几员府中医官,皆是术艺精湛的良医。」
「臣病体自知,无非经年的宿疾又遭近来逆气积郁所致。若说不碍,终究不比常人康健有力,若说严重,只要不是天时来催,一时间倒也应无性命之危……」
赵贵对自己的病情如何含糊其辞,只是仍维持着有气无力的虚弱病态,不肯躺在床榻上,半跪侧偎在少子赵永仁肩旁,视线望向坐在席中的宇文泰时又充满了感慨:「当年乡里英雄不乏,臣于同类之中绝不惊艳见异,也从来没有什么谋事谋身的大计才能,唯知追从主上、俯首受命于天命所钟之人,所以才历劫不毁、得活至今,已经是侥幸至极、享恩深厚,余生是长是短,也都不需要惊怕惋惜……」
「中山公切勿作此颓言,方今天下未定、巨寇仍存,某等仍需追随主上共奖王室、克成大功,怎可半途相弃、引人伤心?」
赫连达听赵贵语调凄楚辛酸,忍不住便开口安慰道:「况且末将观公神气仍清,应是根本未损,形骸上的些许病痛未必就是大疾,只要医治得法、休养得宜,就一定能……」
「多
谢朔周吉言、多谢你……」
赵贵连忙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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