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偏居于陇右。
今日宴席中珍馐美味不乏,但满腹心事的独孤信却是吃席吃的味同嚼蜡,并觉得这欢声笑语不断的礼堂中十分吵闹,索性便站起身来以发散酒气为由从礼堂中告退出来,站在廊下徐徐吐出一口浊气。
他视线在堂前庭中一绕,旋即召来一名侍者询问道:“方才在此的诸傧相,怎么不见了?”
“中山公怜诸少宾迎行辛苦,着员且引别堂休息。”
侍者闻言后便是一慌,忙不迭入前回答道,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刚才被赵贵一通瞎指挥搞得他们已经有点不知所措,难道这独孤信也要犯毛病?
独孤信倒是没有再问什么,略作点头后便往那别堂行去。刚刚来到别堂这里,却见到李泰正低头跟在侯莫陈崇身后从堂中行出,他心中略感奇怪,便迈步走上前去。
李泰本在堂中闲坐饮浆,抬眼见到侯莫陈崇正对他招手示意,心中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站起身来迎上前去。
侯莫陈崇将李泰领到别堂一角,望着李泰笑语说道:“李郎你今年势位可是增进不浅啊,大行台都赞伱治贼有术,是一个能驰行胡荒贼境的英雄少年!”
“实在不敢当彭城公谬赞,若非公等宣威于前,伯山亦不敢轻涉胡荒险地。”
李泰听到这话后便躬身说道。
“不是谬赞,前人若能扫尽贼胡,哪还有少进立功扬名之处!知你今日礼职在身,我也不扰你太久,便长话短说,你若能做,便应我一声。”
侯莫陈崇本就不擅交际,托人办事也是语气干脆:“雕阴境中有一部贼胡渠帅刘康,狡诈奸邪、让人生厌,其部属恰在李郎你防城锋矢之内。我今职事有属,不暇北去,李郎你可否替我讨灭之?”
李泰听到这里,眉头便微微皱起,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我想请问彭城公,这胡酋刘康究竟是因何见恶彭城公、非得族灭身死……”
“当中缘由,你也不必多问。你奉命守边,本就职在讨胡。指点一个去处,也是增你功绩。如果觉得所部人马不堪攻坚深剿,我可以遣使一名别将引兵助你!”
侯莫陈崇摆手打断了李泰的问话,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李泰闻言后眉头皱得更深,我就算奉命职在,也不是奉了你的命、认了你的职,什么也不说就让我去出剿一大胡部,这话说的有点大了吧?
且不说雕阴刘氏刚刚给洛川大寺捐输了那样庞大一笔资货,就算没有这一层关系,李泰该做什么、不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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