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眼。
可当他刚刚来到渡口,东面便有二十余骑策马迎来,为首一个锦袍少年远远便对李泰拱手笑语道:“奉伯父名,在此迎接李大都督归府还乡,大都督别来无恙啊?”
李泰去年去于谨家拜访时,见过这个少年,名字叫做于宽,是于谨的从子,年纪只比自己小了一岁。
眼见躲避不过,他便也只能缓行入前,颔首笑应道:“故途行惯,何劳迎引。大将军实在太多礼,竟使惠安来迎,盛情难当啊!只是我周身风沙、恐污厅堂,能否归后沐浴、再入拜访?”
于宽却翻身下马,入前直引辔绳,才又转头笑语道:“大都督风采卓然,凡所行立之处,蓬户亦增光辉,我正是循此光彩迎来,区区风沙,岂足遮扰。伯父可是庄重嘱我,一定要在大都督入府之前阻下,要为我家之后的喜事增光人面。”
李泰听到这话后也是无奈,只能翻身下马,就途吩咐属员们将诸物料资货引回庄里,自己则带几十随从跟于宽一起并往于谨家庄园行去。
“大都督入事未足常年,但已经是事业称壮,实在是羞煞同侪啊!”
于宽看到李泰这大队的随从车驾,顿时一脸羡慕的感慨说道。
他父亲于虎未曾入事便壮夭,一直跟随伯父于谨生活,到现在仍是白身未仕,见到只比他大了一岁的李泰已经成为拥握近万人马的三防城大都督,自是羞惭又羡慕。
“唉,我也只是光鲜于外、且沽时誉,内中辛苦吞声自咽啊!”
李泰闻言后便叹息一声,又对于宽说道:“惠安你秀才内蕴、修养从容,待到入事之年,内壮外济,蹈跃内外也只在须臾!”
他这么说也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是真的挺羡慕这些二代们。
于谨在职大将军,去年又加任尚书左仆射,并兼领大丞相府长史,除了那些虚位供养的元魏宗亲们,俨然已是朝廷、霸府军政两界仅次于大行台宇文泰的人。
有这样的亲长提携,这于宽眼下即便只是白身,但其仕途必然也是畅通无阻、扶摇直上。自己跟这些真正的权势二代们相比,也只是占了一个笨鸟先飞、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的便宜。
于宽将李泰强请进自家庄园里,但于谨却不在庄中,而是在华州城内邸中亲自筹办这一桩意义非凡的婚礼。
李泰于此庄中稍作沐浴进食,然后便又与于宽同往华州城去。
行至城外后,他便发现华州城的格局较之去年自己离开时已经大不相同。城池周边建造起了数座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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