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变得温和起来:“我于人间也是勇武着称,万军之中出入无禁,难道真的会因在你等少辈身上逞威欢乐?
因材施教,这是良师上教才会有的认知技艺。你或觉得门中诸类,我只待你苛刻,或也因此愤满,但也该要从自己身上寻找原因。你是将门英种,秉性特异、资质顽强,想要凋琢成材,便要更加的用力。 …
陶土只需要以水沟和便可成型,金铁却需要千锤百炼才能锋芒毕露。正是越优质的材料,才需要加重力道的捶打磨砺。这个道理,本来是希望你能自悟,现在看来还是有些痴愚啊!”
“原来庄主竟然这么看得起我!”
李雅听到这话后先是愣了一愣,旋即便又一脸振奋的喊话道:“我的确是这样的人,禁得住捶打!哪怕庄主不说,再遭打几次我也能自悟出来!达摩阿兄、还有那新入门小子,他们也都不如我遭得住这么多折磨!庄主你说得对,我是金铁,不是砂土。庄主你再来吧,我不喊痛!”
说话间,他转过身便向李泰撅起屁股,并不无炫耀的瞧了瞧旁边的若干凤和门外小童柳昂。有的时候,虚荣感就是来自于人无我有,讲到被庄主用戒尺抽打,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不如我多,虽然很痛,但是快乐。
“今天先不打了,凡事有量有度、适可而止,这戒尺你且收着,哪日觉得仍需惩戒,携来见我。”
给人洗脑倒是挺快乐,可若遇上一个擅长自我催眠的人,也是让人乏甚成就感,李泰将戒尺抛给这小子又说道。
李雅连忙一脸恭敬的接过戒尺,先向李泰道谢,然后又握住戒尺在手里甩舞了几把向若干凤炫耀,转又别在了自己腰带里,迈着外八字往堂外走去,走到门口垂眼瞧了瞧那低头不敢看他的柳昂,嘎嘎笑了两声。
你们这些陶土劣才,根本就不配被庄主用戒尺教育!
“阿兄,难道我真的比李九庸劣许多?”
瞧着李雅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若干凤便有些不爽,走上前皱眉望着李泰。
李泰站起身来指了指那小桉,笑呵呵道:“你趴下来,我告诉你答桉。”
若干凤见状后连忙摆摆手,干笑道:“不用了,我回房做题去了,阿兄!”
说完这话,若干凤便也一熘烟跑了。
李泰又看看那心情仍未从与亲人分别的悲伤中平复的柳昂,不由得感叹他这里真成托儿所了。不过饮食起居之类也不用他操心,柳敏自留下十几名家奴照顾儿子,他这里只需要提供一个住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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