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交恶。
但李泰也压根就没有要息事宁人的意思,真要想的话,不愁没有递话的人,也不必再来麻烦若干惠。
“虽然事起于误会,但却很难从善解决……”
李泰又将那寺庙中抄获的物资种类跟若干惠稍作解释,若干惠当然也很快就领会到内中隐情,眉头便深皱起来,意识到这件事的复杂,显然不是赔个礼道个歉就能解决的。
“物事若循渭北运返,途中但遇阻挠,则就难免张扬于众、再难遮隐。”
李泰又长叹说道:“我虽然未以良善而称,但也深感匡道中兴之艰难。贼势雄大猖獗,忍见畏威而不畏德者不乏,若再将此事张扬于外、引生旧年万俟普父子投贼恶事,我罪责几深事小,朝廷体面将置何地?”
两魏对峙这些年,彼此人员互相逃窜之事不乏。东魏有高仲密进献虎牢,西魏也有司空、秦州刺史万俟普父子投向东魏,这在当时让本就势弱的西魏形势一时间更加的雪上添霜。
李泰讲到这里便觉得自己真是深明大义的表率啊,苦一苦我没关系,但却绝不能让咱们朝廷上层的裂痕暴露于人前。
大行台这些年已经维持甚艰难,我如果再揭发长孙家竟然随时准备跑路,大行台的脸面又往哪里放?这些赃物我含泪吞下了,绝不能让外人看咱们笑话!
若干惠听到这里也点点头:“伯山此言是稳重持计,此事的确不宜曝之人前。但上党王家那里……唉,他们若能大度忍让自然是好,但若真使气不忍、偏要将小事作大,道理曲直也不惧与之一辩!”
李泰对此深有同感,旋即便又说道:“途中我已经着员去信京中故旧,京中如果有什么人事纷扰,不患无所援应。使君既已离开朝堂,大不必再回卷事中。”
他之所以取道北华州,倒还真没有要把若干惠拉下水、共同对抗长孙家报复的意思。长孙家资望虽高,但影响力主要还是集中在长安朝廷内,但对霸府和地方的影响力则就非常有限。
只要李泰不浪的去长安显摆,长孙家还真的没啥有效的报复手段。就算在朝中发难,李泰在朝中也不是没有喉舌援助,毕竟他们陇西李氏在北魏也不是白混的。
入关的世族本就势弱,李泰如今的势位虽然不算翘楚显着,但也已经是锐气难藏的霸府新贵,年轻一代的头面担当,是有不小的包庇价值:他还是个孩子啊,你们跟他计较啥?
到北华州这里来,他主要防的还是老大宇文泰。
此行收获实在是太丰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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