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诸境自防为主,防城居中协调。若非围城攻邑的大险贼情,须得州官告警,否则不可轻出荆原。往来公事行旅,也需报备协防,才会出兵引护。李从事你行令附录于此,若遇危情,便可遣使叫援。”
辛威对此耐心回答,这也不涉什么军机秘密。防城若不兼领州郡官职,一般是不归地方统辖的,以防守战略要地和大城邑据点为主。
“这么看来,防城事务虽艰且繁,但也限制颇多啊!”
李泰听完后便叹息一声,而辛威也说道:“所以我也深羡李从事你能职内历远,诸处逐功。之前壮行北州,克获诸多。我虽然在职偏重,但也是羡而不能。”
李泰闻言后也只是笑笑,规矩是一方面,实际的执行却是另一方面。关西各种人事扰乱,若事事因循规矩,小乱都能拖成大祸。
之前的他连统军官职都没有,但在陕北斩获颇丰,也不妨碍事后论功。
辛威家世本就北地豪强,部曲势力比李泰只多不少,他自己虽然有着在职的限制,但派遣部曲做什么私活也不耽误。
真要在哪里跟李泰一样搞出什么大事情,哪怕自己不方面出面受赏,也可以让宗族子弟以乡义叙功。这么说当然也只是客气,并不代表他真的会恪守规矩。
无论辛威和栎阳防有没有嫌疑,李泰都不打算过早泄露他此行真实目的,又顺便问了一下郑国渠周边的匪踪情况,然后便打算起身告辞,去城外与部属汇合。
但他还没来得及告辞,辛威又不无殷切的望着他说道:“今日于堂招待,我亦有一事请询李从事。从事你前所创造的便携粮饼,的确是资军良物,前能纵横北州、卒不贵养,想也因此物力不浅。
实不相瞒,我也使家奴彷造一些,但成品却皆不如去年于此所见的精良。今夏参戍河防之中山公赵骠骑所部,更因粮饼生霉而累军不浅,更让人大感匠力之深难作访摹。所以我想请问从事,若仓中此物有所余储,能否以货易物、匀给一批?”
李泰听到这话不免一乐,制作军粮售卖本来也是他曾颇有计划的一项事业,可惜去年此地被宇文泰搅了局便先搁置下来。
本来是想着等到时机合适时再重新启动,庄园生产的粮饼如今也只共若干惠自用,最近他新掌军权、以战养战玩的正欢,早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却没想到一桩生意主动找上门来。
虽然眼下他满心都在算计要去扒佛爷们的金身,但本着广开财源、蚊子腿也是肉的原则,便对辛威笑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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