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麾下士卒常常游走东西乡里,概不扰人!乡徒们各自归舍,我等也要治餐休息。”
吕川也满是自豪的宣扬着大都督军令,老实说他一开始也不理解大都督为何要作此自缚手足的军令。
他旧曾做过乡团兵长、也曾隐居乡里、还曾遭到贼胡屠害,只觉得弱肉强食、世情如此,披甲持刀即将生死置之度外,若管束太严格,可能会让士气萎靡。
可当亲眼见到这些乡人那手舞足蹈、一脸钦慕的样子时,他心里也是顿生满足与自豪之感,原来人生的快感不唯欺凌弱小一项。能见到别人发自肺腑的认可、崇慕自己,这种情景同样让人欢愉。
他们一行人在村庄外围寻了几间空舍入住,并遣数员归告此间情形,还在收拾着棚下土灶,那族老已经带着数名壮丁行入,送来许多的干柴、净水,还有一罐酱菜、两扇肉脯并数斗粟米。
“将军等来此是为乡除害,冒着风雪寒冷,我们乡徒虽然贫苦吝啬,但也不是全无义气。这些食料虽然简陋,但请将军收下,果腹慰劳!”
那族老走上前来,摆手便让庄丁将这些物料往屋内抬。
吕川却抬手阻拦住并笑语道:“之前误会是惊扰了庄主,但你也不能明知军令还要诱我犯罪。更何况,你们这些食料还未必有我等食料可口。我等军卒自有所养,不劳你等使物。虽然借使地方,但携带资粮有限,也不会邀请你们乡人分享!”
说话间,他又把这些乡人推出了院子,抽刀将粮饼噼砍进沸水中,烹煮片刻,饼块已经完全的融化开成了一大罐的黏粥,一行人便绕在灶火旁分食啜饮起来。
那族老站在篱墙外,看着将士们围着炉灶饮食的画面,突然眨起眼来,抬手抹去落在眼窝里的雪花,深吸长叹道:“真是活得久了,什么样的妖异都能见到!不管是官是匪,但凡身强力壮、手里有刀的,几时见过如此良善、不肯欺人的?”
他抬起手来,重重的揉了几把老脸,示意庄丁们随之离开,待到返回自家居舍坐定,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对一名庄人说道:“去、通知石奴他们,回来、明天就回来罢!
虽不见那位李大都督势位风采究竟何样,但他家兵做派如此,想来应该是一位能恤众爱人的仁官,或许就是我家生机所在。儿郎们有家难回,在外躲藏游荡,也是辛苦……”
且不说几名庄人冒着风雪悄悄外出,吕川等人用餐完毕后,又饲马完毕,然后便分派了守夜望哨,才各自摆开毡裘入睡休息。
夜半时分,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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