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地表同僚,恳请将军接纳庇护。”
年轻人策马来到城下,向着上方拱手说道,并递上证明身份的文书信符。
“哪处李使君?我可没有听……”
那守将听到这有些陌生的名号,眉头便皱起来,稍作沉吟才陡地想起,连忙又发声喝问道:“你所言李伯山,是否月前于洛川境中行凶杀人那贼官?他今何在?他敢抢夺我部食料、害我军卒过冬艰难,竟然还敢来此境,真是不知死字怎写!” …
“这、这是一桩误会,使君此行正为调解……”
崔彦升终究不像上司那样把面子当作身外物,闻言后便有些羞恼,但眼下却还要有求于人,只能尴尬说道:“恳请将军大局为重,后路贼胡人多势众,使君因恐此境将士难御,故而亲赴夏州请援,并未同行……”
“果然是细胆贼官,只敢在南面耍横,入了此境就丑态尽露!区区贼胡,纵千万众又有何惧!”
那守将闻言后便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这时候后方的马群也被驱赶到此处关隘前,看到那马群规模,守将脸色又变了变,旋即便大笑道:“那李伯山胆怯、惧怕贼胡,老子们却不怕。他既然赠马,我便笑纳,来日再想讨回,须得城前跪求!”
他让人将那马群从侧方引入,并又着员将崔彦升押至城头,这才发问道:“后路贼胡多少?”
“荒野尽是,不能尽数,但起码应有万余。”
听到崔彦升这话,守将顿时瞪大两眼,又惊问一句:“多少?小子想清楚再答,若敢欺诈,老子刀锋可是新磨!”
“约莫万数,只多不少。我部连剿贼胡十数部,杀贼数千,并擒杀东夏州豪酋刘平伏子刘镇羌等数名胡酋,将军所见马匹、俱由胡部取得。库利川南北胡部多数来攻,不久之后便要抵达,将军若是不信,可以直望真伪!”
任谁被如此看轻羞辱,都会忍不住,崔彦升此刻便也不再客气的说道:“但请将军尽快请援防备,勿以城民性命验此真伪!”
“你、你是胡说……怎么可能?”
那守将听到这里只觉得有点发晕,须得扶住城墙才能站稳,先是勒令将崔彦升拘押城中,然后又连忙派遣斥候外探,并着员备好烽烟,随时准备点燃示警。
此时远在归德城东北方几十里外的山麓中,李泰等人正在策马疾行。
过去这几天时间里,为了吸引住后方稽胡大军的仇恨,他可是无所不用其极,总算将人引到了洛水源头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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