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人不可成事。你等但守职内,余者不必操心。”李泰又回答道,倒也不是为了刻意的收买人心,只是觉得这本来就是他的义务。
当老大的如果连给属下擦屁股的担当和能力都没有,那还混个屁!虽然李泰也没说要怎么解决此事,但听到他这一表态,毛世坚心中也是惶恐大减,再作顿首道:“无论之后情势如何,但得从事此言,卑职感此恩义,一定为从事效犬马之劳!”李泰闻言后便点点头,旋即又问道:“此中寺奴还剩多少?见簿物资寺中存留多少?”
“寺奴尚有一百三十余众,皆非僧祇户编,是从各处掳取的奴客。寺中布帛存有两千余匹,米面并诸杂谷吃食五千余石,余者皆散在周边寺产庄园中。另有金银铜器诸类……”听完毛世坚的介绍,李泰心情又是大好,望向毛世坚的眼神也变得亲切起来。
对佛门表面恭敬、心中不屑的人,他是见过不少,但诸如此类说干就干的却不多见。
哪怕李泰自己心里早有想法,但也还一直没来得及抽出时间去做,没想到被这小子抢了先。
他嘴上虽然打着包票,但接下来该要怎么做,其实心里也有点没谱,于是便先吩咐下属们做该做的事情。
将这些僧徒尸首焚烧处理,并将寺庙中的财产整理打包。瞧着部属们在寺庙中忙碌起来,李泰则坐在这寺庙大堂前思忖对计。
他杀雷氏乡豪时虽不手软,但对寺庙却还不敢公然的劫掠屠戮。因为杀乡豪所考虑的无非利弊,但寺庙却牵涉到宗教信仰、意识形态等问题,并不是单纯的利弊权衡逻辑思维能够解决。
这普善寺虽然不是什么名刹,但也终究属于关西沙门的一员,从主持到小沙弥被杀的一个不剩,也实在是有点惨烈。
就算李泰能够提供一个逻辑缜密的罪证链条,但大众能不能接受、肯不肯接受又是一个问题。
大众能够最快接受的,就是标签化、口号化的讯息,一个梗的受众度远远要比一篇逻辑缜密的论文受众度更高。
这跟民智无关,只是我不需要了解的那么详细。那些僧徒罪恶几何与我无关,但你们杀僧毁庙,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不敬神佛,得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做得出?这样的人提出的证据可信?
如果不能在舆情上获得体谅和认同,就算这件事他能说动宇文泰帮自己遮掩下来,对于他立足关西的深入发展也不利。
难道真就安心做个孤臣、给宇文泰当搂钱小能手?李泰越想越觉得头疼,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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