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将自己的文稿递给若干惠瞧一瞧,微笑解释道:“之前领事着作,但因杂事繁忙,职内事务一直拖延,实在是失礼。趁此几日闲暇,先将文事草拟一番。”
若干惠拿着文稿扫了两眼,才又说道:“原来是为周仆射述功作传,那你可要用心,仆射国之名臣,如果述事偏差、功德未尽,可是会大失人望。”
两人自顾自交谈起来,却将此家少主晾在了一边,那李真也觉得尴尬,站立片刻后便对若干惠告罪一声,识趣的退出这里。
待到闲杂人等离开,李泰才又叹息道:“因我区区小事,竟劳使君奔走一程。”
“人情正该此时使用,也恰逢我有事回华州。只可惜在陇西公那里,我也不趁几分薄面,他性情固执强硬,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放弃。究竟何事拘你在此,真的没有善了余地?”
讲到李虎的性格,若干惠也有几分无奈,又望着李泰问道。
“是伯华、仲华两位郎君邀请陇西公出面,为的是太师寄放我处的那些人事。”
李泰对若干惠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开口说道。
若干惠闻言后顿时皱起眉头:“这种事情,你们两方商讨清楚最好,即便有什么争执,怎么能露丑于外?还是说他们索求太甚,让你为难了?”
要不就说人与人之间,总会有亲疏远近。若干惠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可能贺拔氏兄弟俩要求太过分。但在李虎那里,大概是觉得李泰这家伙人品不行。
清官难断家务事,外人也只能凭着感情的立场做出各自的判断。
“这件事也是在我疏忽,之前留守行台多日,没有及时同两位郎君同声。或许因此,他们恳请陇西公仲裁。我还是觉得此事不必经由外人口舌,陇西公并不知我信我,所以留我至今。”
若干惠听完后又皱眉道:“如果只是这事,他留难你怕也不是针对你,想是要因此与如愿对话几声。但如愿他远在陇西,声讯传达便要多日。你对此是什么打算?我对太师家事也了解一些,去找那两人递话几句。”
李泰也觉得单纯自己不值得李虎这样留难,李虎应该还是想跟独孤信就此达成什么共识。
他当然不能在李虎家里住上一两个月,听到若干惠这么说,便将自己拟定的计划略作讲述。
“如此优厚,那两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太师临老结识到你,也是他的福气啊!”
若干惠听完李泰的想法,忍不住便感慨道:“这样优待故长继嗣,李郎你的确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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