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临终告我内先协和,诚是至言,但想要真正的协和又谈何容易?如履薄冰啊,不慎则毁!”
“此诸类恃强而骄,各藏等夷分势之想,阿叔的确宜早谋之!今日便挟私怨干扰行台用士,若此祸心不戒,来年恐更桀骜啊!”
宇文护闻言后,便也连忙说道。
宇文泰听到这话后则摇摇头:“内忧外患,言之犹早。你这些心迹也要小心隐藏,乡党虽强,我能养之。大道仍艰,尚需众助。”
他不再就这问题深谈下去,转又对宇文护说道:“你先去长安,奏事朝廷,然后再去故太傅邸安抚二子。此事既然已经隐在,那也就不要再深挖。
他们两人今次是代你受过,态度和气一些,留置甲员确保他们居丧清静,不受外事滋扰。太师前所奏还园业,一并归还。转告赵元贵,骊山人事尽快了结,凡所拘押事众,各允罚资自赎、不得再犯,由其处决。”
“我明白,这次一定不会再出错,阿叔放心罢。”
宇文护连忙点头领命,转又望着那些纸张碎片说道:“李伯山于事牵连的确不深,只是受累于赵贵歹意妄生。如果没有他同行激励,我也不敢向阿叔当面坦白……”
“他是台府蓄养的才流,荣辱自得于我,非外界邪风能折。”
宇文泰听到这话后又澹澹说道,略作沉吟后又说道:“此子巧智多谋,但却未必尽合时宜。与之交往也要不失自持判断,择善听之,不要贪多失控,这对你与人共事也是一项历练。”
宇文护又点头应是,待见叔父没有了别的吩咐,这才告退行出。
离开直堂一段距离后,宇文护视线一转,见到李泰并没有走远,而是扶坐在左近一株大树下,脸上还汗津津的有些狼狈。
“伯山怎还停留在此?”
获得了宇文泰的原谅和指点之后,宇文护自觉一身轻松,走到李泰面前好奇问道。
李泰闻言后本待起身,但却腿弯打颤又坐了回去,抬头一脸不好意思的苦笑说道:“上威太甚,两股战战,实在难以行远,让萨保兄你见笑了。”
宇文护听到这话,顿时乐起来,上前弯腰扶起李泰笑语道:“方才在堂你康慨陈辞的姿态,就连我观后都钦佩有加,事后怎么如此怯态?”
李泰听到这嘲笑,便忍不住腹诽一声,还不是为了照顾你这大宝贝的情绪,要是哪天你想起来我还旁观你哭鼻子而心里记恨,我冤不冤?
咱们大哥别笑话二哥,都是一路的窝囊货色,以后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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