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闻言后便站起身来,闷声对若干凤说道,心里则在考虑着要不要把昨天宇文泰赏赐的骏马拉出来显摆一下。
他们行至庄园门前时,独孤信并其随从们也恰好抵达。而见到独孤信这仪仗排场,李泰才发现啥叫真骚包,那是真正的凭实力骚包!
前后足足五百名随从,皆着黑色袴褶,腰佩横刀、胯悬胡禄,一个个精壮魁梧。最关键是所骑皆青骢骏马,瞧得人口水直流。
李泰昨天还因为得到一匹河西骏马而心里美得冒泡,见到这一幕后,顿时感觉不香了。最烦你们这些臭显摆的,有啥好牛逼的?我要不能做你女婿,我跟你姓!
独孤信同样一身黑色袴褶,外面则跟若干凤差不多,罩了一件红色披袍,金制的笼纱小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眉眼如刻,在群徒簇拥之下尽显雍容威仪。
瞧着独孤信阔步向自己走来,李泰心情略显紧张,索性侧首看了看半身隐在自己后边、双唇微抿的若干凤,心中便升起一丝噱意,果然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他趋行几步入前,还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独孤信已经先一步开口道:“引我去见太师!”
这稍显冷澹的态度让李泰一愣,咱俩不该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吗?难道你已经知道我砍了你家风水树?
但人家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作什么热情表态,拉了一把有些挪不动步的若干凤,对独孤信抱拳施礼后便转身往庄园内行去。
行过外间庄园时,独孤信一路只是沉默,也不像其他新入庄者赞赏或是询问。
当走到谷中别墅时,独孤信才脚步一顿,将这山谷别墅格局略作打量,总算说出略含赞赏的一句话:“倒是用心。”
他命诸随从在谷口等候,自己则直往别墅厅堂走去,当李泰从后路赶上来时,独孤信已经入堂跪坐在贺拔胜榻侧,仍是一言不发,只是眼眶含泪。
“老子还没死呢,还怕没有时间吊丧流泪?”
贺拔胜见独孤信这个样子,心情便有些烦闷,于榻上翻身背对独孤信,口中则作斥骂道。
“如愿所悲不为太师,而为自己!我在太师眼中,已是怎样一个庸劣不肯托事之人?如此大事,片言不肯寄我!难道真要等到停棺设祭之日,才准我归来受群众唾弃?”
独孤信听到这话之后,也既悲且忿的开口说道,泪水已经忍不住的滚落下来。
李泰见到这一幕便不再往前走,他跟贺拔胜倒是熟不拘礼,但自觉跟独孤信还没熟到可以随便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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