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又打量着尚显朴素的房间,眉眼间都是满意:“阿磐你这么用心,真想快快搬住进来啊!”
李泰引着贺拔胜参观别墅的时候,贺拔经正阴沉着脸吩咐仆人布置贺拔胜在庄上的临时住所。
他心里自然不乐意让伯父到这里来居住,但贺拔胜自己态度顽固,再加上之前李泰登门一番软中带硬的告戒,也让他们兄弟意识到之前的做法有些欠妥,权衡一番后才肯让步。
庄园里,宇文护与贺兰祥这对表兄弟信步闲游,对庄园的格局布置充满好奇。
“我刚才问了一下庄上奴仆,那李伯山去年初夏才入此居,当时这里还只是一片荒岭。若不知前事,只是观此园业气象,实在想不到只用了不足一年的时间便造成。”
宇文护一边游赏一边感慨道,瞧着过往庄人们衣装得体、笑容满面,不免对庄园的主人生出更大的兴趣:“这李伯山的确是一个奇人啊,若他只是恤止士伍丁壮,我还要怀疑他阴志蓄士,可是就连士伍老残妇孺都关怀周到,又不像是城府深沉。关西物力艰难,哪个谋功谋势的时流也不会如此浪用啊!”
贺兰祥年近而立,身形比宇文护还要魁梧几分,是贺拔胜的甥婿,探病时得知贺拔胜要入乡,便同表兄宇文护结伴来送一程。
听到宇文护的话,贺兰祥便笑语道:“我对这李伯山倒也不熟悉,但大行台和菩萨兄都对他评价不差,太师如此老病,还要托养于他,可知此子是真有一些非凡,也值得表兄你折节亲近。
但我觉得也不必把人把事太做深沉之想,他终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罢了。才性是有,但却少经世故,临事用勐,盼望群众欢愉,这也是人之常情。”
宇文护闻言后便作哑然失笑状,片刻后才叹息道:“不是盛乐你提醒,我真忘了此子岁龄!唉,掌兵老物们惯以年齿轻薄后进,你我壮年自立的年纪,也只是人前仰望、人后自省,不知何时才能伸张自我、主掌人事!”
讲到这里,他又不无期待道:“关西人物潦草,罕见少俊。这李伯山东州新入、齿稚势单,正是适合你我策使的才力啊!之前我在荆原也曾试探端详,不是一个轻狂难处的厌物,如果能把他收在幕席,的确是一大乐事!”
宇文护实际的年龄也并不年轻,入关之后也并非无所事事,无论居家还是做官,都有一番自己的尺度和表现。
但因北镇论资排辈的风气使然,总让他自觉得在那些北镇武人中低人一等。
包括自家兄长宇文导,年龄也只比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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