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士伍三千七百多口,这数字看起来倒是不小,但其名下的产业也多啊,足足近千顷的庄园土地。
哪怕这些庄园土地其中有着相当一部分是为大行台代持代耕,但剩下的数量也极为可观。
李泰在商原的庄园实际才只三十多顷,而且其中过半都是丘陵山地,部曲规模已经是小六百人。
尽管眼下还在负债运行,但李泰也有信心最迟到了明年开春,他的庄园经营就可以做到扭亏为盈,不只能够了结外账,还能做到不小的盈利产出。
贺拔胜的产业即便打折再打折,哪怕只有三百顷的土地可以耕织不误,也能做到衣食无忧。而且贺拔胜作为统军大将,必然还会有其他方面的收入。
所以李泰有些想不通,贺拔胜总不至于穷得揭不开锅,为什么又要委托他帮忙经营产业?难道是觉得他长得又帅又贴心,所以要把自己的势力部曲交给李泰来继承?
“唉,说到底,还是主公太仁义恤众……”
朱子勇听到这话,便忍不住的长叹一声,开始讲起贺拔胜眼下家事经营的困境。
他名下虽有部曲三千七百多口,但实际的劳动力却远远不足此数。扣除老弱病残和妇孺,真正的壮丁只有不足千人,而这些壮丁又不能全都投入生产,起码有将近一半需要脱产训练并跟随作战。
之前邙山之战,贺拔胜便率私曲六百人参战,以李泰之前在朝邑庄园见到的贺拔羖与朱猛为左右帐内统率部曲。结果这六百人最终只败逃回两百多个,且多有伤残。
三千七百多名部曲,仅仅只是最基本的衣食需求已经不少,还要维持起码四五百名甲兵作战的资粮和甲杖消耗。
除此之外,还有士伍伤残也需要长期的供养。贺拔胜起于北镇,一生颠沛流离,到如今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是老病缠身。那些伤残老病士伍的延医问药,又是一笔支出。
再加上每逢征战或者行台用疾,贺拔胜等北镇大将们也需要各作捐输以维持军国耗用。表面看来,获赐产业倒是颇为丰厚,但七折八扣下来,储蓄实在不多。
讲完这些之后,朱子勇又摆手屏退身后的几名随从,小声对李泰说道:“主公对郎君的亲昵爱护,仆拙眼在观,窃以为情真不伪。哪怕同样在居关西的主家子侄,与主公相处都未有如此亲密……”
李泰闻言后不免一愣,而朱子勇则继续叹息道:“年初主公受寒疾重,曾就朝邑召请故太傅武庄公二息,想以后事几则略作交代。然此二者迟迟不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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