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事业的雄心,但在见到人事俱非、大行台已经将西朝军政打理的井井有条时,便也渐渐的甘于认命、不复雄图,倒也因此获得了一些无欲无求的豁达超然。
李泰听到这话后便笑语道:“伯父不责怪我任性胡闹,于我已经是最大的指点。”
他搞出这番小动作,心里也担心会不会触犯到大行台的禁忌底线,贺拔胜既然这么说,便也松了一口气。
“我训责你,你会听从吗?原本还觉得你这一番器量是由叔虎教养出来,但经此一事,我倒觉得之前大行台对你的评价精准,你的胆量计谋的确不是叔虎能够收容的。”
贺拔胜指着李泰笑骂一声:“皇业西迁数年之久,此朝所聚故朝名流、诸方豪强不在少数。关西乡情盘结,为此受气忍让者不乏。唯独你小子,所受触犯也不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大危难,却敢借势于上、搜货于下,居然还能让你做成!”
“我只当伯父是在夸奖,东州新客、力弱资薄,若不借力打力,岂有立足之地?”
李泰闻言后嘿嘿一笑,同贺拔胜日渐熟悉起来,言谈间便不再像之前那样谨慎。
“我是在夸你?是在教你呢!非大凶险,勿运险策。父母养育此身并不容易,无谓将此身躯浪掷意气之斗中。这一次是你用计巧妙,没有触犯刑令,也能及时疏导乡怨。但若嗜此为甘、习以为常,蜜糖成鸩,也只是或早或晚!”
贺拔胜板起脸来,对李泰正色说道。
“伯父教诲,我一定谨记!乱世谋生,人人都要智力用极。我也不是超能人类,有几条性命可以试探人道禁区。经此事后,也算是薄有乡资,安心治业、等待令时嘉奖,不再与人穷斗意气。”
李泰连忙低头表态道,这一次基于乡斗而衍生出来的一场纠纷还没有完全收尾,即便是彻底结束,他也需要认真消化战果,的确是暂时没有再主动挑衅他人的需求。
略过此节,贺拔胜又讲道:“你家司徒公,秋后或进太尉公,并参秋后大阅。”
李泰闻言后不免莞尔,半年整军也难见什么卓然成效,今秋大阅显然还是为了扫除邙山战败的颓气。把高仲密这个贺六浑的便宜二叔摆在台上,也能略收振奋士气之效。
一想到自己兜兜转转居然跟高欢混了一个世交平辈,李泰顿时又觉得自己也是一个人物。
“无论此番是否能够成事,周三都一定铭记郎君提携之恩!我区区一个乡里弱势下才,一身的筋肉骨骼也不抵庞大物料,若非郎君恩重抬举,此生都不敢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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