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有的被开垦成山田,没有开垦的也植被茂密。
田庄位于戍北十几里外,途中还经过一座设在土塬上的乡里草市,有一些老人妇女在塬上售卖农副产品和一些简单的农具。
李泰已经从戍主周长明身上感受到乡人排外的情绪,担心矛盾激化后想买东西都未必能买到,于是便先暂停下来,让李渚生带着几名随从登塬收买一些乡居必需品,有备无患。
他们这一队百十人浩浩荡荡的在乡间游行,很是吸引了周围田间劳作的乡人目光。有几个年轻胆大的乡徒更是手提木棍跟在队伍后方,张望打探他们的动向。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李泰一行才抵达了目的地,一片位于两处土坡之间土地。郑满下马在左近寻找界石,李泰则策马向前,打量着这一片田野。
这一片土地是郡县新垦的公田,地契上写明垦于大统七年即就是前年,今年则因为轮耕未种。
之所以轮耕倒不是地力有损,郑满解释是因为邙山战败、县中役力不足,新垦土地一般要连种三年以养地,人力充足的话,即便轮耕也不会这样大片休耕,而是一小块一小块的轮番耕作。
如果有条件精耕,那就是一垄一垄的耕种。
因为今年无耕,地上已经长出了许多的杂草。在远处还有一些乡人赶着猪羊放牧,看到李泰等一群人涌入田地中,便驱赶着牲畜往远处走,还有人背着筐篓在后边仔细的收拣着猪羊粪便。
“界石在这里!”
郑满站在一道土沟旁,一边擦着额头汗水,一边指着脚下的石块说道。
李泰快步走过去,略一打量便眉头一皱:“这界石被人挪动过?”
地契上写着这田园西界位于沟渠东沿,可现在这界石距离沟渠却足有一里地,闪出了十几亩的土地,而那些地上已经长满了作物绿苗。
再不远处,几名农夫提着锄头、站在沟渠边向这里张望着,另有人正快步向村庄奔跑,还在不断的向田间呼喊,显然是在摇人。
随着李泰眉头皱起,李渚生等部曲已经将手按在了佩刀上。
郑满见到这一幕,额头冷汗直沁,拉着李泰小声道:“乡人勤耕惜地,见到良田撂荒难免心痛。既然契文界定是十七顷,那就绝没有折缩的道理,恳请郎君容我短时再作丈量,新造田册……”
李泰倒没有在乡里耍横的想法,他甚至都不觉得乡人侵占土地是可恶的刁民做法。
古代社会阶级分明,跟那些表面上彬彬有礼、实际上吃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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