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见到亲戚、脑袋抽筋赐给自己一条衣带,那是要还是不要?
最好敬而远之,就算有若干惠的庇护也不保险。待在长安太敏感,也不适合搞什么小动作。他现在倒没有资格谈论大野心,但哪怕是为了自保,搞一支亲信小队伍也是应有之义,长安显然不是一个适合的地方。
那一大罐谷饭,看起来分量不少,但却要三十多名壮汉分食,也只是勉强果腹而已,很快便被分食一空,就连陶罐瓦楞的边沿都被刮拭得干干净净。
众人用餐完毕,便都聚集在李泰的身边。
李泰望着那十几名新加入者说道:“再过两日便抵华州,我知你等原本各有所属,如果不愿追从我立身关中,现在便可以讲出,我会送还本属。如果要留下来,我门内也有家风家规,若有违触,必作恶奴论处!”
来到这个时代不久,李泰并不习惯将活生生的人作为私有的财产看待。
但他还未抵达华州,便已经牵涉进西魏的人事纠纷中来,未来也不知会遇到怎样的纠缠刁难,手下人自是忠诚可靠最好,三心两意的不如不留。
新加入者共有十七人,汉人、氐羌匈奴鲜卑高车等兼有,可见西魏军队族属之驳杂。
此时听到李泰这么说,他们都显得有些慌乱,有拙言者直接叩拜在地,只说:“愿意追从主公,绝无二心!”
当中一个身材高瘦的匈奴人言辞最有条理,态度也诚恳:“奴名破野头保禄,本杜陵戍兵。戍主战死邙山,戍兵也多离散。主公若不收容,一定会再编进六军,没有强力军主庇护,悲惨甚于战死……”
“我、奴就是六军旧卒,入伍来少有饱餐,那些士伍奴兵还有主人爱惜,我们这些散杂只能列队死阵。求、求主公不要驱逐,奴一定勤力用功!”
有的士卒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七尺大汉眼泪汪汪,那仓皇凄楚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同情。
李泰听到这里便有些不解:“六军是直属大行台的王师主力,军令上下通彻,治军竟然这样残暴?”
又是那个破野头保禄开口回答:“大行台治军确实宽简仁厚,见下卒贫苦都会赐衣赐食,但也没时间长久的就营督军。关内常有饥荒,军资配给不能定时,将主们也更关照他们私曲,杂卒便没人体恤饱暖死活。如果不是潼关那里幸入主公部伍,这一路撤军,我们这些杂卒哪分享得到两顿餐食!”
众人都心有戚戚的点头,望向李泰这个新主人的眼神也更热切诚恳。
李泰本就觉得西魏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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