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功劳好歹也有苦劳吧,难不成连几句抱怨都不让?”
“还是少说为妙……”
意识?
对了。
小笛想起高义之前的讲解。
作为原初技艺[力量]的持有者,可以完美掌握人体的一切“力量”。
这种“力量”包括却不局限于肌肉,心跳,脉搏,甚至也可以是精神,想法,意识,整个人仿佛一台精密的机械,能够做到掌握真正的自我。
“如果本体进行战斗的同时,他人身上的意识被迫苏醒,一心二用之下,又会发生什么呢?”
小笛突发奇想。
只是想到还要救人,它也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向内继续深入。
此时不远处的一间房屋内,一场抉择已经悄然开始。
只剩框架的窗户被钢条焊死,大片雨水随着风透了进来,将半边屋子的水泥地浇得一片潮湿。
所剩不多的干燥地面上,却伫立着一把嘎吱作响的椅子。
麻绳穿过了房梁,从对面直直的落下,被一双满是污垢的手掌纠缠在一起,打成一个牢固的死扣。
张朝先看着圈套,呆滞的目光仿佛在这霎那活了过来。
山岙一别,转眼已经过去将近四个月。
这四个月的时间里,他不光经受着恐惧日以继夜的折磨,同样也承受着与妻儿分离的切肤之痛,以及对老父当下处境的担忧。
诸多的稠杂情绪纠缠在一起,几乎将他压垮。
但每每不堪重负时,他都会想起自己儿子,那个还需要自己在人生路上扮演导师的男孩,往往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从煎熬之中振作信念,强迫自己向一潭死水般的肠胃里摄入饮食。
然而时间越久,信念便像无以为继的火盆般,终究逃不过熄灭。
他彻底的放弃了。
风雨交加,趁着今晚这个四下无人之际,他从床底下找出那根准备许久的麻绳,将它高高的悬挂在了房梁之上,望着面前的圈套,张朝先做出了决定。
“小远……”
混浊的目光仅仅清明了一瞬,便又再度被厚重如霾一般的死意包裹。
他静静伫立了片刻,仿佛铭记人生最后的一次呼吸,接着整个人投身而上,将脑袋放入圈套之中。
但就在他准备踢掉椅子时,外界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异样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一股紧迫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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