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容积极为狭窄,血管与脏器几乎挤压在一起,大血管迂曲如肠道一般盘曲,但是因为粘连,什么都看不清楚。
粘连的结缔组织淹没了一切,根本分不清楚那些是血管,刀下只有一个组织,那就是粘连的结缔组织。
尖刀坚定不移地努力,盘曲的升主动脉慢慢地露出来。
紧接着,主动脉第一个主要分支头臂干,开始在尖刀下显出轮廓。
刀尖犹如具有某种特殊探测能力,一根无名分支动脉被分离出来,杨平没有打算结扎,而是继续分离,一直分离到满意的长度,不会因为它而牵扯整个主动脉的复位。
“操作空间太小,它们挤压在一起,它们自己与自己粘连,它们与周围一切粘连。”
李教授高度集中注意力,跟着杨平的节奏,因为每次刀下都是未知的东西,所以每一刀都让人提心吊胆。
就像在雷区盲奔!
这次手术虽然不是心内直视手术,一切操作在心脏的外面,但是任何的疏忽,都会引起血管的破裂。
杨平却似乎提前知道这些解剖结构,每次下刀的位置,无论是上下左右的坐标,还是深浅的坐标,都从不失误。
这跟李教授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他想像的是,应该不时会分破血管,鲜血涌出或者喷射而出,然后是快速地修补血管,然后才能继续。
可是杨博士根本没有这样,到目前为止,从主动脉的根部到头臂干,没有一次意外出血。
几次以为要喷血,但是没有。
难道杨博士另外还有什么高精尖的检查仪器来完成影像学检查?
不可能的。
李教授抬头看看上面,再看看周围,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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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等候区。
郑保胜的父母一阵又一阵的揪心,血脉相连的这种担心,无法抑制。
现在他们的儿子躺在手术台上,很可能永远也醒不来。
老郑不时看手机,计算时间,他生怕手术门突然打开,医生沮丧地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郑保胜的母亲嘴里在默默念叨什么,大概在求菩萨保佑。
这种煎熬,非常痛苦。
“老郑,你说,咱儿子能挺过这一关吗?”郑保胜母亲睁开眼。
老郑朝手术室的大门望去:“儿子说,他能迈过去,他说,被杨博士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多不胜数,他也会是其中一个。”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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