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还能行走,跟我一起向交大医学院解剖教研室申请遗体捐献,希望死后能够做一回大体老师,继续发挥作用,算是对医学最后的贡献吧。”张教授也很有感触。
“你们这辈人身上很多东西,比如纯粹和崇高,我们自愧不如。”老韩很崇拜老一辈的精神。
“谈不上崇高,我的父亲在门诊的椅子上闭的眼,我也希望自己那一天来的时候,是坐在门诊的椅子上,或许这是最好的归属吧,我父亲的遗体捐献给协和了,我们是唯物主义者,我也不信来世,死后遗体还能够给学生们划上几刀,起点作用,也是件好事,我记得父亲当时的话,宁愿医学生在我身上划千刀万刀,也不要在病人身上划错一刀。”张教授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老韩沉默许久:“听魔六的人说,老师自己一再要求手术。”
“他是想将自己作为实验对象,给魔六积累经验,这种手术目前是外科禁区,世界罕有成功先例,手术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不做手术还能拖上一段时间,一旦手术,直接死在手术台上,你说魔六的人怎么下得了手。”张教授也一直关注冯教授的病情。
“韩老二,我不想再问你当年的事,十多年了,你也不打算说出真相,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你想让冯天成走的时候,还带着误会吗?”张教授转头看着老韩,目光如炬。
老韩刻意躲开,看着前面的柜子:“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只是提醒你,老冯估计撑不过半年,就要去做大体老师了,你自己想一想吧!”张教授起身,活动一下腰,蹒跚着走进洗手间。
韩主任一个人靠在椅背上休息。
宋子墨的手术已经开台,第五轮手术,胸腰椎骨折后路手术,核心是椎弓根钉技术。
这是脊柱外科的基本手术,对于宋子墨来说,不是难题。
比起骨盆髋臼骨折手术,他的表现会更好。
杨平独创一套椎弓根钉置钉方法,教给宋子墨,利用这套方法,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最佳点,从这个点,以最佳的方向置入螺钉。
南都附一早就结束第五轮手术,此时,他们在观摩全国各大赛区优秀选手的手术。
林浩的心情很复杂,原以为在第四轮手术---骨盆髋臼骨折,会将三博医院甩开。
可是现在进入第五轮手术,仍然看不到希望,他希望三博能够出线,但绝不希望他们满分出线,这样体现不出差距。
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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