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这个叫做全三维,听上去似乎也是顺理成章。
但在座的毕竟都是专业人士,在听懂之后几乎马上就能意识到,这种全新理论给航空发动机设计领域带来的影响绝对不像是它的名字那样平平无奇。
不夸张的说,如果常浩南刚刚画的饼全部都能实现,那么航空发动机压气机设计过程的工作量,可能会下降一个数量级!
再考虑到中间减少的绝大部分都是实机测试环节,这一来一回省下的时间、资金和减少的风险,几乎已经可以跨过“量变”而进入“质变”的范畴。
在过去,航空发动机设计之所以是一项需要很强经验以及大量实际测试的工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粘性效应产生的损失在总损失中占据很大比例,对叶片的加功量、堵塞和喘振裕度等有着直接影响。
然而考虑S1/S2流面的准三维设计方法对于粘性效应的计算高度依赖统计学手段(就是先猜然后迭代),即便是目前通用电气和罗尔斯·罗伊斯开发出的、最前沿的流线曲率法,仍然需要巨量实验数据对扩压损失、激波损失、间隙损失、端壁损失、落后角和堵塞估计等方面进行数值拟合,由此而耗费的时间往往长达几年甚至十几年……
注意,这还只是航发三大件中的压气机部分,并未考虑后面的燃烧室和涡轮两个热端部件以及三者的协调配合。
总的来说,以目前的技术手段,如果在没有核心机或者老型号作为基础的情况下从零开始设计一款新发动机,花掉15-20年时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实际上,原来时间线上的涡扇10,也正是用了大约15年左右从不稳定走向成熟。
而如果能直接通过数值计算方式给出三维粘性流动的的具体情况,那么即便以偏保守的估计,整个压气机设计流程也可以在大概2-4年时间内完成。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制造水平达标,能把设计图纸上面的东西给原原本本生产出来。
只不过眼下华夏的航发产业到处都是短板,那肯定要从头,也就是设计阶段开始补强。
常浩南设计的TORCH Multiphysics软件之所以从最开始就强调优先保证力热耦合模块的进度,就是为了后面往材料加工,尤其是金属材料热加工领域拓展业务。
而这恰好也是高性能航空发动机热端部件的研发过程中必不可缺的技术。
华夏在材料领域的落后,往往不是造不出原材本身,而是拿着一样的原材料,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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