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炫技而做出的一张机翼压力差分布云图。
原本电脑输出的结果只是由离散数据点构成的普通折线图,但他特地花了大概三个小时的时间,把折线图上的数据绘制在了机翼的截面上。
对于看惯了散点数据的人来说,第一次看到这种三维云图的震撼不亚于人类第一次看到电影。
“这个数据倒是跟我们之前试飞过程中得到的结果差不太多,副翼上下偏转产生相反的效果,下偏增加机翼受到的升力和阻力,上偏减小机翼受到的升力和阻力。”
旁边一个中年女性工程师凑过去看了几眼之后评价道:
“而且常博士的这种表现形式非常直观,尤其是很容易看出趋势来。”
“是的,这也是咱们数字化设计和仿真模拟的优势之一。”常浩南点点头回答道:
“我们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两侧机翼升力的不同使飞机产生滚转运动,两侧机翼阻力不同则会使飞机偏转产生侧滑。而侧滑后会产生一个抵消副翼滚转效果的力矩,从而降低副翼的操纵效率。”
“在速度和迎角都比较低的时候,主要是亚音速段的范围内,这种阻力是削弱副翼效率的主要原因,不过总的来说影响很小,并且可以通过差动副翼来缓解这个问题。”
常浩南说到这里,从手里的报告中抽出另外一页并递了过去,然后继续说道:
“而一旦进入超音速区间,或者进行大迎角飞行,机翼弹性形变所产生的力矩就会迅速变大,成为影响副翼效率的主要因素,也就是我之前所说的内容。”
“看一下这张表,在考虑机翼弹性之后,副翼本来应该提供顺时针滚转的力矩,但从计算结果可以明显看出,左机翼翼根的弯矩比右机翼翼根弯矩小,这说明该状态飞机产生了绕滚转轴做逆时针滚转的力矩,也就是发生了副翼反效。”
“……”
随着常浩南的解释不断深入,他甚至能感受到周围的人对于数字化设计组,甚至对于数字化设计本身的态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变着。
主要是常浩南连续拿出的几个模拟结果,都跟他们之前得到的试飞结果能对得上,而且差距不大。
这可是实打实的说服力。
很多人刚凑过来的时候还是抱着不屑一顾或者鄙夷的表情,但在认真听过他的讲解之后,表情或眼神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而就在这个时候,杨奉畑几人也结束了讨论,并示意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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