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他都说不是……”
“好。”即墨容伽掀起眼皮瞧他一眼,唇边浮笑,“阿狐,这个也杀了。”
胡狼噎住,竟然本能地腿软。
“哦。等会儿杀光。”青黛歪头,手中鞭子越拉越紧,“你还不现形呢?”
店小二面目狰狞,喘着粗气化出了虎尾和利爪,猛然扑向青黛,“去死吧。”
青黛嗤笑,手腕一转生出长甲。
突然间,身后雄兽扶住她的肩,抬脚就往店小二心口一踹。
店小二飞出几尺远,砸在窗檐边。他咳出一大口血,身下掉出几包药粉和一块王城军的腰牌。
陵主子的意思,只是来试试即墨容伽的深浅而已。
店小二不恋战,抓起东西狼狈地翻窗逃窜。
众兽一凛,以为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屁股都已抬起了大半。
“稍等。”即墨容伽浅笑,温和道,“与吾一条心,不会死。”
青黛递过他们桌上的酒壶,“少主怎么还开玩笑?待会可要一兽敬一杯来赔罪。”
众兽:“……”那不是毒酒吗?
即墨容伽接过,在手中一掂,伸手掷向墙边。
瓷壶硬生生嵌进墙面三分,而后崩裂开,淌了一地滋滋腾烟的毒酒。
即墨容伽说,“劳请,自取。”
众兽咽口水,被气势震住。
兽族骨血里大多慕强且自私,他们心里没有贤明的掌权者,只有能让他们臣服的王。
在小小酒馆,一兽接着一兽伏地,朝着白虎道,“是我等眼拙不识少主!”
有的冒了个头,朝青黛补了一句,“还有少主夫人?”
青黛哼笑,“别。我卖艺不卖身。”
她转身出酒馆,即墨容伽慢步跟上,“你不做少主夫人,那我可以做狐狸相公吗?”
青黛看他,“去做梦。”
入夜。青黛刚奏完一曲下台,少弋快步走了过来,“娘亲。绮梦阁今日客满,已挂了禁入的牌子,但门外有兽类执意不走,还说要见什么哥哥。”
青黛一拨琴弦,大堂内昏睡的兽类纷纷转醒,眼睛尚未张开,就大笑着赞叹琴音。
她说,“去看看。”
即墨容伽迈了两步,青黛把古琴和少弋塞进他怀里,“你一出面,麻烦更大。”
少弋微微挣扎,“娘亲…”
白虎点头,“我就在后院。如果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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