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去年冬天刚进医院的时候比还是进步挺大的,偶尔能聊上个十来分钟吧。”千叶轻声道,“就是动不动给自己挠一身血的毛病一直反反复复,她总觉得有东西在咬她,但其实什么也没有……现在天气不热还好,到了夏天容易发炎。”
“没法控制吗?”
“之前戴了指套,但她最近好像越来越抗拒这些东西……医生说这种抗议也算是一种积极表达。现在医院给她每周安排了两次药浴,这种安慰剂疗法似乎对缓解一些不存在的幻痛很有效果,”千叶轻轻耸肩,“不知道,试试吧。”
“你这几个月都待在谭伊照顾她?”
“中间因为工作离开过四五次,”千叶答道,“不过最长的一次不超过四天,一般是当天来回吧。”
斯黛拉笑出了声,“……你这下真的像个妈妈了。”
千叶也笑,风从两人的中间穿过,侍从把前菜端了上来,几片梨花飘落在餐盘边上,谁也没有去掸它。
“你呢,”千叶端起茶杯,“最近还顺利吗?”
“你看报纸了吗,这个礼拜?”
“没有,怎么了?”
“还是里希的事,”斯黛拉目光低垂,“在一些小城市,最近有些人开始主动搜寻那些在十一岁以前突然消失过的女孩子,说她们是被送进城里奸污过的……有些人不堪受辱也自杀了,昨天在乌连那边就有一个,其实她之前是因为肺结核进山里养病——”
“斯黛拉,”千叶突然打断了斯黛拉的话,“别讲这些自杀的话题了,我们换点别的聊吧。”
斯黛拉缩起脖子:“……明明你刚才自己就在说?”
“自己说归自己说,听别人讲挺烦的,”千叶轻声道,“我最近尤其受不了听这个。”
斯黛拉若有所思,“……为什么?”
千叶往后靠在了椅子上,她沉默良久,“你有没有照顾过临终的病人?”
斯黛拉目光微动,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望着千叶。
“有些人特别渴望活下去,但命就是到那里了,再挣扎……也没有用。”千叶目光冷漠地低下头,拿起桌上的银匙轻轻敲了一下陶瓷杯盏,“当你同时看到这两者,你会尤其感到后者几乎是一种罪恶——活着,有些人用尽全力地想要抓住它却求之不得,而另一些人却轻而易举地放弃了,真是……不公平。
“自杀的人应该把他们的命交出来……交出来,让那些拼命想活的人活下去。”
斯黛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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