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命运要对他这么残忍?”
司雷没有作声。
管家很快扶着索菲上了楼,司雷目送她离开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恩黛有些感慨,“她好可怜。”
说罢,她看向司雷——这位警官已经收回了目光,有些出神地看着前方。
“司雷警官,您又在想什么呢?”
司雷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叹息般地开口,“‘良知’,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
司雷摇了摇头,“我先回房间打个电话, 有什么事你喊我。”
……
黄昏, 维克多利娅出现在维尔福的房间,她已经与阿尔薇拉进行了一场漫长而深入的谈话,在取得了公爵夫人的充分信任以后,她终于成功说服维尔福再次佩戴上一枚可以随时发出定位的戒指。
和之前的芯片相比,这枚戒指能给到的信息少得多,但它保留了最关键的两项数据——维尔福的坐标,以及他是否还活着。
远天的乌云涌向谭伊,它们带来冷冽的风,也同样带来雨的预兆。
维尔福没有吃晚饭,但他也没有胃口。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陪伴,一个人打开了卧室的窗户,任由湿润的雨点随风洒进他的卧室,彻骨的冬风吹得他牙齿打颤,但这痛苦的觉知却让他强烈地感受到自己正活着。
维尔福在书桌前坐了下来,他拧开淡黄色的台灯,而后取出钢笔,打开了日记本。
「我什么都没有做」
他握笔的手是那样地用力,以至于钢笔的金属笔尖被压得分了叉。
维尔福咬紧了牙关,他感到一阵熔岩般的滚烫潮涌从心底迸发,委屈、愤怒、不甘……它们正交织成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
维尔福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紧紧抿着嘴唇,在紧接着的下一行又写道:
「我,什么都没有做」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见刺杀者一面,他迫切地想要向这个人人畏惧的恶魔澄清过往的一切。
在一遍一遍的抄写中,维尔福渐渐恢复了冷静,窗外已下起了大雨,雨点在玻璃窗上击起嘈杂的声响。
窗外的夜这样深不见底,却令他感到安慰。
临近午夜,外面传来敲门声,维尔福起身去开门,索菲站在外面。
“……你来了。”维尔福迅速调整表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快进来。”
卧室的门轻轻合上,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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