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会在晚餐后得到准确的消息,在老公爵临睡前二十分钟才前往特定的房间铺床。
“老公爵睡前会从酒窖开一瓶酒,只是浅酌一两口,剩下的就赏给下人们,结果他就死在这瓶酒里,警察局前后调查了很长时间,最后发现酒瓶的软木塞被浸入了砒霜。布朗博夫人当即下令将老公爵所有的藏酒都打开并送检——结果多么稀奇啊,老公爵的酒窖里有三万多瓶藏酒,偏偏只有这一瓶含着剧毒。”
“是有人混了一瓶毒酒进来,等着老公爵选中它?”
“那概率就太低了,不要说从三万瓶酒里抽中一瓶毒酒有多么难得,老公爵的酒窖每周都会新进一批酒,他自己还常常将这些酒赠给友邻和教会……除非凶手打算无差别杀人,否则他怎么能确保一定是公爵喝到这瓶酒呢?”
“凶手是谁?”
“不知道,”科维希克道,“已经好多年了,如果没有新的线索,凶手大概真的就要逍遥法外了,可怜的布朗博夫人,在这件事发生后惊魂不定,日日夜夜噩梦缠身……啊,您听过布朗博夫人的名字吗?”
赫斯塔摇了摇头。
“紧急会议那晚,我注意到老艾琳曾与您交谈许久,”科维希克道,“布朗博夫人是老艾琳的姐姐,她们年轻时关系就很不好,布朗博夫人婚后两人就更是剑拔弩张——老艾琳为了勾引姐夫无所不用其极,但布朗博夫人是个温厚的人,每一次都选择了原谅。
“几乎每一个靠近老艾琳的人都能从她身上感受到惊人的傲慢,我相信您一定也有同感。”
赫斯塔回忆着那晚的一切,她看着科维希克:“……我记得她,而且也记得在克洛伊的生日晚宴上,她似乎对你出言不逊?”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这不是私仇,”科维希克道,“她们姐妹几乎能和十二区所有的贵族都搭上话——您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总是越来越迫不及待地抛弃祖先留下的关系网,如果您想要和一个真正的老贵族建立联系,那么您只能去再认识一些老人。”
“那么这位布朗博夫人……”
“如果您需要,我愿意帮您,”科维希克道,“下个月布朗博夫人要在家中举办一个慈善晚会,募集一些善款……而我还缺一位女伴。”
科维希克的心提了起来——在这样一段漫长的铺垫之后,他开始期待赫斯塔的答案,如果赫斯塔能够答应,那么接下来便是为她定制一身衣服。她显然不会愿意穿那些庸脂俗粉的衣裙,因此他可以带着她前往埃芒里亚最负盛名的裁缝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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