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结婚,有个跟他混得比较熟的大伯装着胆子借那辆车标是四个轮子的轿车,他也笑呵呵爽快答应了,连司机都一并给了,送回去的时候一车身的泥巴,大伯因为不敢胡乱洗车,送回去的时候战战兢兢,年轻男人笑着说没事,不过跟大伯讨了两包喜糖,婚礼办得特有面子的大伯哪里会吝啬几包喜糖,一拍大腿,让小儿子屁颠屁颠带回来一大袋子,得有二十几包。
今天,连市县领导都不清楚具体身份的年轻男人驱车一段路程后,走在车子开不进去的乡间小道上,谁能猜到这么一个家会是金海帝国当之无愧的一把手。
赵甲第一般不具体参与希望小学的工程,金海内有专门部门负责这一块,只不过安徽是个挺特殊的地方,杨青帝在日记里曾叮嘱过要负责那所以蔡言芝名义建成的希望小学,加上他也葬在安徽那个叫霞坑镇的地方,因此赵甲第对安徽寄托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感。再者这次是想找机会透口气,金海的事务属于高管偶尔偷懒无伤赚钱,但兢兢业业肯定就是工作量无底洞的地方,赵甲第除了负责金海战略发展这一块,还得时不时跑去北京,他的很多手笔,通过老校长可以交到红墙内供参考,在远见杯连续三年夺魁一鸣惊人后,他在宏观经济领域“极端悲观”预判,引发了大规模争辩,愈吵愈烈,一开始赵甲第并不上心,只觉得时间会证明一切,不曾想继续经济界大佬跟约好似的同时发文诘问,揭开赵甲第笔战群雄序幕,最后闹到财经频道干脆把一群人都拉到直播间,阵营泾渭分明,形单影只的赵甲第,对阵一群德高望重的财经前辈。
天晓得这背后是不是赵三金在那边推波助澜。
那场中国九零年代以后不曾再次出现的史诗级论战,最终双方不胜不负,还是需要留待时间去考证。
那段时间,恰好北京城大雪纷飞。
或者说是天下大雪。
赵甲第一骑绝尘。
即便他看上去没有完全战胜那帮陪衬的重量级绿叶,但连北京老百姓都知道这姓赵的小子,牛掰大发了。
而这个逃离京城风雪来到安徽贫困县的家伙,此刻剥着一颗喜糖,丢进嘴里。
身边跟着韩道德,这位大叔前两年顺利完成卧底任务后,脑袋抽风了,不愿意去拿高薪坐高位,跑到赵甲第面前说了一句:“大少爷,要么您让我继续当司机,要么让我滚蛋。”
赵甲第大骂了一通,这百年不变梳中分头的黄牙大叔硬着脖子,就是不肯改变主意。最后赵甲第不得不砸过去一把车钥匙,“滚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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